a先开口：“谎就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昨晚去过顶层，你也知道我看到你了，池煊也没有隐瞒。”

瞿童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把话说开。

“嗯。”半晌，他就回复了一个字。

.a的眼神跟钉在他身上似的，就没有离开过，瞿童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很不习惯，不自觉的扭了扭身体。

“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前来说你是嫌疑最大的人。”.a说。

瞿童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想喝水，之前因为紧张的情绪，饥饿的感觉被压下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更紧张的，他反而觉得饿了。

“嗯。”他还是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他觉得，大概在.a看来，这个人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如果真要一命偿一命，他希望能在死前吃一顿饱饭，也不知道这个条件.a可不可能答应。

“你有没有杀nel.a说的第三句话，问出了瞿童进这个房间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

瞿童的目光仍旧对着.a的，没有丝毫闪躲，虽然没有撇清嫌疑的借口，也没有证据证明nelson并不是自己所杀，但是，他心里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a能认为他是无辜的。

起码，复活的机会只有两次，能省就省一下。

“没有。”他轻轻开口说。

.a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多人的微表情和微动作都能稍稍透露出自己的心理语言，但是，.a这个人和别人实在不一样，瞿童从来没有从.a身上读出过任何东西，换句话说，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难过，是焦急还是无所谓，他都看不出来。

就像此刻，他也不知道.a究竟信不信他说的话，因为没有任何个人情绪的表露。

“好。”.a轻轻点点头，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你觉得你们二十五个人里，谁最有嫌疑？”

瞿童摸不着他的意思，只能见招拆招，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拆招，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他实话说：“我不知道，我平时跟自己组的人交流都不是很多，其他组的……我连名字都叫不全。”因为拿不准.a的态度，瞿童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a似乎是认同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似乎一直是独来独往。”

瞿童心跳渐渐加快，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啊，因为独来独往，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所以嫌疑更大吗？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潜进b.w，就是为了杀死nelson？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没有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

瞿童定定看着.a慢慢张开嘴，轻轻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从哪儿来的？”

瞿童一瞬间瞳孔紧缩，他知道自己瞬间僵硬的表情一定暴露了他的真实心理，这个问题，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a就问过，那时候他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回答，而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缄默不言。

“帝都？”.a突然问道。

瞿童抬头看他，这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极为违和，难道天予城附近还真有个叫做帝都的城市，不能冒险，所以他只能装傻：“什么？”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迷茫一些，他还眨了眨眼睛。

“我听见你跟你的队友这么说，说你来自……帝都？”.a看起来不像是有耐心的人，但是此刻，却很好脾气的跟他解释说明。

瞿童想起来了，那天在赫零居，选人之前，他是跟权恩他们这么说的，但是……那时候好像.a其实当时就在人群中？

先在人群中观察，然后再现身，装模作样的选人，这么大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有点可怕。

.a见他还是不回答，也没有继续穷追不舍，像是放弃了这个问题：“看来，你身上确实有很多秘密。”

瞿童看向.a，他不是不回答，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跟这样的人对话，简直快要疯了，难道不是应该问“你昨天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这种通俗的问题吗？现在是在干嘛？话家常啊？

☆、十二

“目前我想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你都不愿意回答，现在就可以走了。”.a语气平淡，不像是唬他的样子。

瞿童完全弄不清楚现状，.a想知道的问题就那几个，但是他想知道的问题却多得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就一直看着ret.a面上一丝难得的笑意：“怎么？不想走？”

瞿童稳了稳心神，故作冷静，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话：“……就这样？”

“嗯。”.a一直挺直的坐着，现在似乎放松了一些，肩膀稍稍松垮下来。

瞿童还是莫名其妙，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得了便宜马上走，但是……不问清楚心不安啊。

“你只是奉命审问？目前来看，我的嫌疑最大吧？”

.a没有迟疑就直接回答他：“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问了你一个。”

瞿童听了这话更是惊疑不定。

“不过我猜，没有人会比你的嫌疑更大了。”.a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又似是安抚：“你不用担心，既然你没做过，我自然会保住你。”

“为什么？”瞿童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并肩作战过那么一次，虽然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当初.a不让他进b.w是为他好，但是，为什么呢？

.a完全没有必要的理由帮他，他也不像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