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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重生]风入林海 / 艾酒


子里,又将袖子里备好的桐油烟墨取出来捏着:“侧福晋仔细脏了手,我来给你研磨。”林柯乐得有人跟着她服侍着,也没注意。

曹季夏研了墨将墨盒给她盖好收起来,立在一边,林柯侧坐着,只当曹季夏看不见,瞧瞧拿了那扇子衬在底下,抬笔描红搬得胡乱挑了几句描上,连着剩下的粉色纸张一起拿了递给曹季夏:“喏,你不是要这粉纸片儿吗?一起给你了。”

曹季夏低头一看,那扇上的诗是首旋体诗,转着读的,林柯却从里面竖着摘出一句,那纸上写着“姿待芍,眉堪折。”

曹季夏将那纸片拢好收了起来,冲林柯点了点头:“事情已办妥,不敢叨扰,臣自去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招齐了手下,转身上了轿子就走,一点儿不拖泥带水的。

御书房里皇帝怒气未消,连带着一群人都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先还有些怕着,待得过了晌午肚子都开始饿了起来,一个劲儿得念着,盼着曹季夏赶紧来,反正事不关己,谁死谁伤的根本不重要,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一些胆子大的已经思考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皇上。

宫女端上来两碗燕窝,捧了去给皇上,皇帝抬手将托盘扫到地上:“吃吃吃!吃什么吃!哪有这心思!”那宫女忙跪在地上谢罪,忙不迭地将托盘收拾好了端出去。

得,都饿着肚子接着等吧。

在这么个情景下,曹季夏的到来简直是带着佛光一样了,门口的小太监报了名儿,一群人眼巴巴地瞅着曹季夏,心里盼着赶紧把这事儿结了。

曹季夏走进御书房,在皇帝身前跪下:“臣曹季夏,参加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说,写了一半死了,连恢复备份都没用,心累,再也不想爱了。

过度章,曹大人唱了独角戏,下一章卫风就要出来可劲儿地蹦跶了。

第四十三章

御书房里非常安静,曹季夏跪在地上。

卫风站得有些累了,低着头用手掩着打了个小哈欠,慢慢把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上,这一个上午都站在这实在没意思,他心里念着林甘棠,不知道挽翠那个死心眼儿有没有给他送点吃的。

太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边上三皇子暗自扯了扯他的袖子,太子略瞥他一眼,见他冲自己挑着嘴角一笑。

脑子有病。

太子又转回脸来,不想搭理他。

皇帝捻了捻手里的佛珠,身子往前倾了倾:“曹侍郎,你且说说,可有什么发现。”

曹季夏应了一声,把袖子里乱七八糟的粉红纸片摊了一地:“臣奉旨去各宫里搜查,共查出这些,里面有的涉及一些别的东西,暂且不做深究。”他抬手划拉出去一大半,指着剩下的一堆:“这些词句含糊,叫人难免多留些心眼。”

“而这一张,实在是最相似的。”他从另一只袖子里两指夹出一张纸,那纸片粉底烫金花,正是浣花笺,曹季夏把那张纸捧上皇帝面前:“臣验过了,这字迹,正与皇后的一样,而且这墨也比较特别,正是皇后宫里的桐油烟墨。”

皇后爱作画,这点皇帝还是知道的,他拿起那纸片来看,确实是那种熟悉的墨迹,再一看那纸上,写着“次念花事”四个字。

皇帝皱起了眉头。

看不懂是吧?看不懂就对了。曹季夏垂着头,他在卫府里写了好几张,上面尽是些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词句,这会儿挑了一张最为合适的出来,剩下的已经处理干净了。他从地上又捏起一张纸片来,那纸片的颜色不大正,纸质又有些薄,在这整堆的浣花笺里显得有些廉价。

曹季夏把这张也捧上去:“臣先前也不大明白,只是从搜出这‘花事’的宅子里又搜出了这一张,这样搭着看,倒是有些意思了。”

皇帝看了一眼,把那两张纸排在桌案上:“大家来一起看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边上的侍女拿托盘捧了,依次在太后、皇子、娘娘、大臣面前转了一圈,又捧回皇帝面前。

皇后那张:次念花事

陌生的那张:姿待芍,眉堪折。

大家心里先是松了口气,估摸着这事真的跟自己无关了,又都瞅着这纸片仔细琢磨了起来,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皇帝看向曹季夏:“曹侍郎怎么想?”

曹季夏低头道:“这两张纸墨是一样的,纸却分了个高低出来,臣琢磨着倒像是一问一答,乍一看好像前一个问:去年的花开的如何?后一个答:芍药开得很好,可以折回去插着了。”

“但是这么个事情实在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地写纸条来问,臣斗胆,这里面必定有别的意思,连带着先前的事情,臣以为,后面这份,倒像是谐音了。”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琢磨出味儿了。

眉堪折……梅堪折,这可是说梅妃上次叫人推了一把的事儿?

太后心里一紧,梅妃那事一直也没个定论,但是她被皇后唬进宫来得了龙子,皇后自己却被关进宫里,这嫉妒心上来想不开……倒也真说得通。

皇帝面上阴晴不定的,冲曹季夏招了招手:“你过来,跟我说这是在哪儿搜出来的。”

曹季夏其实走到皇帝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了。

皇帝的眼睛猛得睁大,狠狠盯着那张纸,次念……次不就是二吗?皇后问老二那里事情办得如何了,然后有人回她字(姿)条已经烧(芍)了,梅妃那里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