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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寒蝉噤声 / 偶然记得


说话。

昱昇瞧他不说,也不甚在意,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男孩护着他一次倒让昱昇放松了些警惕,他问那男孩:“你叫什么?”

男孩声音很小的说:“黎漠”

昱昇一愣,倒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不像是这样一个乡下脑袋能有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可能:“你不会也是谁家的少爷,让他们给绑过来,没人赎,就给他们当儿子了吧?”他说的小心翼翼,唯恐万一自己的爹妈也不想要自己了,也得给这瘦子当儿子,受那跑头子货的气……

黎漠摇了摇低着的头:“没有,那是我亲爹。”

昱昇哦了一声:“那他怎的那么狠的打你?”

黎漠又不做声了。

第三章

俩人沉默着,外屋却是不消停,原本是哭声和说话声没一会就变成悉悉索索的动静,昱昇趴在门上听了听,那音调似乎又变了,那婆娘虽然不哭了,但是高高低低的不知道在叫唤个啥,那瘦子也呼哧带喘的,外头吱吱嘎嘎的木头床摇晃声让那昱昇嘿嘿一笑,涎着脸问黎漠:“你知道他俩在干吗吗?”

黎漠不说话,只自己呆呆地靠着墙坐着。

那昱少爷却还不知趣儿又压低声音问他:“他们就这样?也不背着你?”黎漠还是不理他,与其说是不理睬,倒不如说黎漠对情事懵懂,根本不明白昱昇再说什么,昱昇倒是觉得有趣,他在学堂和几个同样的纨绔子弟偷偷的瞧过那春宫的画本,想不到倒是能瞧见真的,他站直身子又趴到门缝去张望,黎漠哪里知道他在做什么勾当,只晓得是很羞耻的事情,干脆背着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面。

外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想来是吹了灯。越是看不见,那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是清晰,黎漠低头不语,昱昇却不是懵懂无知的青涩孩童,学堂里面有大一些的,早偷偷的教过他们自渎这会儿事儿,他虽年纪不算正值,却不是初次,听着外面的声音,昱昇觉得自己的裆内有点难受,到底是年幼贪欢,被绑了还能有这个心思,他动了动手腕,拿脚踢了踢黎漠,不由的带着点少爷的命令意味:“你给我解开!”

黎漠躲他远远的,声音也有点低哑:“解开你又跑了!回头我还得挨打!”

昱昇也不知怎地,听见黎漠的声音呼吸都有点重了,昱昇早就在学堂学坏,班上有一个李姓同窗,专好拐些男童耍子,有人说亲眼瞧见过他给别人裹,事情败露,那李姓同窗不以为耻,反而念念有词:若是火上来了,哪里还管用什么消了去?

昱昇脑袋里面想着学堂时候大家议论的腌臜事,更是觉得下面那物件儿涨的疼痛,可惜手被绑的紧,实在够不到那里,只得蹭到黎漠身边,说话带着些颤音放软了口气道:“那、那你给我弄出来罢!”

黎漠以为他要尿,又觉得不太像,只觉得这少爷说话声音带着股异样,只得硬着口气说:“你憋着!现在出去,我爹不打死你!”

昱昇急的手足无措,低声嚷嚷道:“憋不住!你要不放开我手,要不你给我、给我弄出来!”

这间小黑屋,只有个巴掌大小的窗子,用白纸糊了。月光透进来,屋里模模糊糊地只能瞧着个大概轮廓,黎漠瞧着昱昇裤子鼓起来的地方,懵懂的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伸手推他:“你、你、你怎么弄的!”

昱昇手解不开越发的难受,加之这一天的惊恐委屈饥肠辘辘,他靠着黎漠的胳膊,生生挤出眼泪来,声音也像撒娇一般:“你帮帮我……”

黎漠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他对云雨之事一知半解,他家里地方拥挤,平日便是住在关昱昇的这间小房里面,外面那种的声响倒是不陌生,小时候听到后还跑出去看究竟,被他那光着眼子的爹一脚踹回来,慢慢大了似乎知晓了一些,却又没有什么途径完全明白。加上自打他晓事起每日便要帮衬家务,等年纪大了更是要挑水砍柴,跟着父亲去煤场做些零工,日日累的除了扒饭再没又力气做别的,夜里,沾枕头就着,睡得死沉,没有那个闲工夫琢磨别的。

这会儿他瞧着这个细皮嫩肉厮磨着他的小少爷,面上一片赤红,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心里头打鼓一般,别说口干舌燥,浑身都像是被什么抓挠着难耐不已。

这小少爷的确和大杂院里面的孩子不一样,面上白白净净的,纵然是蹭了几块煤灰的狼狈样,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黎漠呼吸急促,心神慌乱,他吞了吞口水,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往后退了一步。

黎漠迟迟不动,昱昇的急切劲儿稍稍过去了一些,才晓得自己丢了个多大的人。外面却愈战愈烈,那妇人断了气儿一般的嚎了一嗓子,把个黎漠吓得一激灵,浑身像是开了个什么闸,屋外听得见两个人的喘气声慢慢平静很快就没了声响,安静地几乎让人恍惚,黎漠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是近一两年他早上时候才有的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时候他没有工夫想,如今却是不大一样,那小少爷软软的蹭在他身边,他甚至能嗅到他身子上的,淡淡地熏香味道。屋子里黑乎乎一片,借着点月光只瞧得见那少爷的脸庞很白,黎漠瞧着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让我……我怎么弄?”

月光朦朦胧胧,时不时就要被飘过来的云朵遮挡住,外面兵荒马乱的不太平,这样一个乱世中,唯一苦中作乐的便是没人在讲规矩lún_l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