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并不是简单地把人放在他这里而已。

“算是给您一个安慰。”南宫雷知道院长当初很照顾杨阳，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杨阳的死让院长也很伤心同时也为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可惜。

“我一向不喜欢用替代品。”院长的话让海阳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顺间，海阳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替代品，这就是自己的价值？想想这两个月来南宫雷对自己的关心，真的有点儿讽刺，要不是自己顶着这张面孔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己当初还觉得说不定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重新爱过呢，但是似乎南宫雷什么都没有说过，一直是自己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抱歉，我失言了。”看见海阳的样子，院长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直接了，毕竟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替代品。

“没关系。”海阳勉强笑了笑，他听出来院长很关心南宫雷，“不过我觉得自己都没有资格做一个替代品呢，雷他那么爱自己的妻子哪里会让我来替代呢。我会答应留下来只是因为当时我需要安慰。”心里一闪而过的有一点儿失落，但是这是事实。

“你需要安慰？”南宫雷有点儿惊讶，明明是自己需要安慰，怎么会变成他需要安慰？

“一会儿我再告诉你好吗？”海阳决定把实情告诉南宫雷，他很想知道南宫雷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虽然很冒险，但是他想这么做，“院长，不要在乎雷的关系，请您告诉我您这里是不是真的需要助理？”

“需要。”出乎海阳意料的是，院长竟然说需要，他以为是南宫雷动用自己的关系帮他争取来的这个职位呢。南宫雷也有点惊讶地看着院长，当初确实是院长给了他一个面子。

看着两人各异的表情，院长说出了理由：“雷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他轻易不会向我讨这个面子的，既然他讨了，就说明你还是有实力的，所以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不用了。”既然还是衬南宫雷的面子，海阳就不想在这里做。

“怎么，年轻人，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院长开始有点儿欣赏海阳的性格，干脆用激将法，“这样畏首畏尾可不是年轻人该有的。这样吧，让雷替你交五万的保证金，要是一个月之内你什么成绩也没有，保证金就不能拿回去了。”

“好。”听院长这么一说，海阳也有点儿了解院长的脾气了，就很干脆地答应了。

“那你下周一准时来报到吧。”院长很满意海阳的反应。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南宫雷见事情办完了，就向院长告辞。院长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他刚才看出海阳对南宫雷有点儿在乎，至于南宫雷，正处于什么事情都理不清的状态。同xìng_ài人？算了，反正只要南宫雷能够彻底从杨阳的伤痛中走出来就好，他并不是那种不开通的人。只是，他不希望南宫雷只是在找一个替代品。

卖身

露天咖啡厅里

“你要什么？”南宫雷看着手里的单子问海阳要点儿什么。

“咖啡，不加糖。”这是大学是留下来的习惯，那时候每逢考试总少不了咖啡，还是很浓的那种。

“不加糖？”海阳看起来不像能喝不加糖的咖啡的人。

“大学都这么喝，习惯了。”海洋淡淡说了一句，“浓一些。”

南宫雷叫来服务生，要了两倍浓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服务生很快就将咖啡端了上来，海阳用勺子搅着咖啡，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一开始吗？会不会太罗嗦了？南宫雷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海阳开口，要是海阳突然改变主意不说了，他也不会问，毕竟在一起才不到三个月。

“雷，”咖啡都快被搅没了，海阳才开始说话。听见海阳叫自己，南宫雷抬起头来看着海阳，看得出来，海阳还是有点儿犹豫。

“不想说就别说了，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南宫雷不想让海阳为难，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告诉自己。

“不，我就现在还有一点儿勇气，现在要是不说，我怕以后再也没有勇气了。”海阳又深深看了南宫雷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用很微弱的声音轻轻说了起来：“小时候的我很幸福，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因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的掌上明珠，所以没有吃过什么苦。我学习很刻苦，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大概是上天捉弄吧，刚上大学那年，父母亲因病双双去世了。那段时间我很低落，经常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喝咖啡排泄心里的郁闷——我不会喝酒，或者说我对酒精过敏，所以就用咖啡来代替酒精。然后我认识了一个在咖啡厅打工的女孩，她很善良，经常劝解我，慢慢地，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大学毕业那年，因为成绩优秀，我们都很快找到了工作，而且一年后都升了职。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我们会很快结婚、生子。”说到这里，海阳不再说话了，只是将头压得低低的，南宫雷能想象出那件事很严重，所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后来，她的母亲被查出得了宫颈癌，所幸是良性的只要好好治疗就可以痊愈。”沉默了半天，海阳才又慢慢地说，“但是，我们都没有钱来给阿姨治病，我们工作了一年挣的钱还没还清她的贷款——她上大学是贷款的，根本拿不出钱来给阿姨治病。我每天到处找朋友、托熟人一边借钱，一边继续找第二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