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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到情成 / 磲马


死没良心的,又或是他姥姥姥爷没看清他爸的真面目,但这造孽的报应无一不归到他路郝身上来了。凭什么啊!这世界简直太不公平,没有天理。他又不能找老天爷理论去,再说评了理发生过的惨剧就能消失吗?只怪自己命不好。有人欢笑有人哭,哭得那个就是自己这个倒霉蛋。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又想到他妈临死前拽着他的手叫他好好活着,力道不大,情真意切。路郝更是悲从中来,到了伤心处,眼泪也顺着脸庞淌了下来。多少年没哭过了呢!

要不是他爸刺激他,说什么也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如果可以,路郝想问问他妈那老人家,他这样活着有劲么,算是好好活着么。

路郝妈这人走了,两手一撇,留下活着的人受尽磨难。

路郝在苦楚里寻思着,直到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也说不出来怎么回事,但他就是知道那手是文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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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寒看着手里的衣物,手刚要挨到门,又放下了。他低低看着手上拿的,又转身走回了沙发坐下。然而坐了三五分钟,终于像是鼓起勇气了一样敲了浴室的门。

里面的人可是光着膀子洗(yi)洗的呢!

他敲了两下,没人应门。想着里面可能是水声太大路郝没听见的缘故。于是又加重力道敲了两下,可还是没动静。

也不知道胡锐跟李泽雨两人是真有什么事,房门虽然关着,依稀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咋咋呼呼的那个绝对是胡锐。文寒顿了顿,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搅那二人比较好吧,这么想的同时他轻轻转了转门把手,本以为会上锁的门结果一转就开了。

李泽雨的家很大,所以就连浴室也不是寻常小户人家那种一两个平方大的。

门打开之后水蒸气迎面扑来,白雾缭绕,朦朦胧胧的,文寒眼前景象也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出屋内一些大致的轮廓。

花洒下浴缸里站着一个人,文寒往前走几步才发现路郝是背对着他,宽肩窄臀倒三角,肤色是时下最流行的健康性感的颜色——古铜色。

文寒长到这么大,自己是什么性向还没搞清之前,他也就只跟过一人谈情说爱肌=肤=相=亲=过,然而那人现在早就远离了他的,是陈一白。要说他是不是真的只喜欢男人,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总之除了陈一白,文寒从小到大还没对别人动过心思。要说当初他同陈一白那个qín_shòu好上了,还是陈一白主动把文寒拉倒这条不归路上的呢。他一个山沟沟儿里出来的孩子,懂什么呢,思想单纯的很了。

文寒考上了大学,出来念书到了这花花绿绿纸醉金迷的大城市,多少诱惑多少陷阱数也数不清,就这么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上了陈一白那个老男人的贼船。然而到底文寒真是傻得紧,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他那时在心底不知多感谢着陈一白,看来自己这个果真如陈教授开导所说的不是病,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城里很多人都这样,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罢了。

陈老男人哄起小男生来,一套套的,花样没边儿了。文寒也幻想大概跟女人谈恋爱,说不定还不如这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快活呢。他又没有交过女朋友,单就处过陈一白这一个,就把他惯的蜜里调油。尽管是没有经历无法将这两种感情拿来相比较,但文寒是认定陈一白会一直对他好的。所以也就没对自己的性向有过丝毫怀疑。

陈一白甩了文寒之后,文寒心里难受的厉害,恰好之后遇上了路郝。

现下文寒看着花洒下路郝的影影绰绰的后背,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就喜欢男人。要说喜欢女人,也没什么证据,唯一一次跟女性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是上回在酒吧里那个作势要亲他的女人,结果他还推了人家,把女人弄哭了。他琢磨了一下,要是路郝和那女人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路郝的了。

文寒自顾神游一番,才忆起自己是要给路郝送东西的。花洒下很奇怪的没有谁水流下来,只有路郝的肩膀看上去一上一下不规律的轻轻耸动,没等文寒大脑作出什么反应,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搭在了路郝的肩上。

按说文寒那瘦弱的小身板儿要是想把路郝扳过来,正常情况下来讲绝对是挺困难的。可路郝却顺势转过了身,映进文寒眼里的,是路郝红红亮亮的双眼,微微肿着,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湿漉漉的。文寒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摸路郝的脸,下意识的要把泪水揩干净。

路郝的手包着文寒的手,攥在手里贴着自己的面颊,两人一高一矮的对视着,从相贴的手心里交换彼此身体上的温度,有点儿烫,还有那么点儿潮。

路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文寒,被热气熏得脸色粉白,嘴唇的颜色都比平时深了一些。他的头越来越低,眼看自己的唇就要扣上眼前人的,结果对方胡乱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一塞,脸上跟火烧云似的就逃到了门外。

路郝看了看怀里,原来是干净的衣物毛巾之类。他回味着刚才让人意乱情迷的好气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门外传来文寒的说话声,说东西本来是李泽雨要送进来的,但李泽雨有事儿,就…就…。然后就没声儿了。

文寒声音听起来有点支支吾吾的,怕是不好意思了。路郝摸着自己刚才被男人手心贴着的那一边儿脸,好似还有一些余热停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