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年怎么没看出你这般护食?”

闻人羲还是笑:“我当年也没看出你眼睛有问题不是。”

陆小凤左看看右看看,明智的低头喝茶。

“哼。”那人冷笑。

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这么光明正大,想不到啊。

“呵。”闻人羲表示我只笑笑,不说话。

有求于我还有胆子斗嘴,不错啊。

僵持片刻后,那人叹气:“罢了罢了,不逗你的小媳妇了还不行吗。”

他说的不走心,陆小凤可被他这一句吓得不轻,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得上不来下不去,暗恨自己流年不利,无辜躺着也中枪。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暗搓搓的瞄着闻人羲,想从那张惯是会掩饰情绪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闻人羲安慰的摸摸陆小凤的脑袋,抬眼瞪过去:“瞎说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

眼角轻抬,自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就是陆小凤听了他的话,反倒是更加低落了。

闻人羲这句话可是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他难过。

那人摸着下巴,眼神来回在他们之间走了一圈又一圈,半响之后抚掌大笑,站起身走回内屋守着贾乐山去了,路过陆小凤的时候还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颇具同情意味。

陆小凤没精神的捂着脑袋,呆愣楞的盯着关紧的里屋门看,好像能把那里看出朵花来。

这人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啊……

闻人羲把陆小凤被拍的皱起的肩膀处布料抚平,见陆小凤还回不过神来,眼神微暗:“他身有旧疾,你且不必理他。”

“哦。”陆小凤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看吧,这种天跑上跑下一身汗的报应来了。

是以被闻人羲塞进被子里灌姜汤也是很正常的事。

陆小凤缩在火热火热的炕上,被子盖了厚厚一层又一层,又被灌了一碗颜色诡异不知加了什么的滚烫汤药,只觉得身上汗一身又一身的往外发。

“闻人,我难受的紧。”他扯着被子,眼圈都泛着红。

闻人羲低头:“过一会就好了。”

陆小凤感觉很奇妙,脑子晕晕乎乎的像是能飘起来一样,嘴里说话就更没个把门的了。

“我热。”说着还伸手把被子往下扯。

闻人羲把被子盖回去:“热总比喝药好。”

“闻人……”陆小凤仰起脑袋,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他,“难受。”

见陆小凤开始往被子外头蹭,闻人羲只好伸手贴在陆小凤的脸颊上,一贴就皱起眉,这温度未免高的有些不正常,拉出陆小凤一只手来把脉,除了点伤风前期征兆之外也挺正常的。

但是无论是他身上的温度还是异常的亢奋都绝对不正常。

从行李里摸出一个小冰枕塞进陆小凤怀里让他自己抱着蹭,闻人羲端起药碗,沾了些放进嘴里,药材都很正常,也没用多余的东西,看起来不是药的问题。

又把了一次脉,也没有任何异常。

确认陆小凤还老老实实地抱着冰枕缩在被子里发汗,闻人羲转身出门,不管怎么说也得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讨论别的。

这里的药材还算齐备,抓完药送上炉子慢慢煎,闻人羲仔细回忆起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这一路上都很平静,也没什么大事,送马车来的人是为了结善而非结仇,他的老朋友要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那就不会被他折腾那么多次了,玉罗刹更是沉迷于培养父子感情除了送过一趟行李就再也没出现过……

脑子里猛地闪过什么,闻人羲执起自己的衣袖轻闻,不多时就脸色僵硬的放下。

他从不熏香,衣袍间除了药材的味道外,那极其微弱的奇异香料味道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是谁身上的。

玉罗刹!

他在心里给玉大教主又加上一笔。

估计给他送行李之前不知道是从哪个温柔乡里爬起来的。

袖袍间倒不是什么毒物,而是西域舞娘常在身上熏染的一种香料,闻久了能让人心思躁动难安。

再加上某只陆小鸡本来最近就内火过重,他又灌了一碗热性催汗的姜汤,难免会比平时躁动不少,这种哪怕是不喝药过一阵子也就自己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陆小凤是怎么折腾出内火过重来的。

他在这边给玉罗刹记账,玉教主在另一边大大打了个喷嚏,郁闷的对着自己的儿子指天发誓自己自从他娘死后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连近身的都没有。

天知道他一闻到香料的味道就想打喷嚏,更别提和浑身香喷喷的女人如何如何了。

……

闻人羲正煎着药,就听见很轻的脚步声划过,正是冲着陆小凤的方向过去。

开门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冲进陆小凤的房间,闻人羲紧跟着冲过去,却只能看见白影从半开的窗户窜出的残影,只有一个小小的缝那身影却半点不停,在空中像是凭空短了半截直直的从缝里出去。

闻人羲推开窗,却来不及追出,只因陆小凤已经从后边挂在了他身上,不知何时陆小凤从被窝里溜了出来,只穿着里衣大喇喇的往他身上蹭。

眼见着那白影与外边皑皑白雪化为一体,须臾就再不见踪迹。

闻人羲转身,迎面扑来便是浓烈的香气,一个摔碎的香盒明晃晃的在墙角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对药物的敏锐触觉让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香料里的成分,要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