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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主公要臣死 / 南山有台


臣等附议。”

在大殿中的官员几乎全部跪到了宁晋面前,继而齐刷刷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何湛。

何湛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带着略微的怯意看了一眼宁晋,好似商量的语气,问:“那…臣不如也附议?”

宁晋:“……”

房岳秀不满道:“为靖国选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人乃是关乎国本之事,国公爷为何如此犹疑不定?”

房岳秀要是不直接怼他,何湛还不想与他争锋相对,如今房岳秀一副“老夫饶不了你”的样子,何湛只能惯起自己那副浪样,道:“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丞相也说选秀一事关乎国本,臣恐不能担起重任,得您举荐,甚为惶恐,在这一方面臣不如房丞相老练,毕竟您曾为我靖国选出个‘好皇后’。”

房岳秀:“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好了。”宁晋捏了捏眉心,眯着眼看向何湛,“选秀一事,皇叔既已附议,那便由你来负责此事。朕信得过叔的本事,叔大可不必惶恐。”

何湛:“???”

什么玩意儿?不必惶恐?他惶恐极了!

群臣纷纷下跪表示皇上英明。

何湛顺理成章地成为摄政王,而作为条件似的,他要去主持选秀一事。下了朝,宁晋光明正大地宣何湛入御书房,美名其曰商议朝政。

两位主子一同进了御书房,在后头跟着服侍的太监听令将门关上,还未及他关严的时候,他偷偷瞄到摄政王一把将我朝九五之尊当朝天子放倒在地,惊得他差点没磕到门上去。

宁晋叫何湛钳制住,手脚都动不得,他却无意挣开,悠悠地看向何湛:“叔这是生气了?”

“你给我解释解释!”何湛瞪着眼,狠狠按住宁晋,又怕这人反手,膝盖压在他的胳膊上,怒道,“宁晋,这事儿我们没完!”

宁晋笑出来,也不知从哪个角度使来的巧劲儿,何湛身子一转就被他压制住,他怒着挣了几下,却也不见有用。

“方才见叔在朝堂上,可不是这个样子。”

何湛憋红了脸:“我是不想你难做!”

“我也不想叔难做。”宁晋将何湛从地上拉起来,将他抵到桌边,说,“只有你不会往我的床上送女人,让你去做这件事,最好不过。”

何湛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宁晋听见,说:“叔当真生气了?”

“…总有逃不过的时候,你…已经是皇上了,不可能没有子嗣。”

宁晋笑了笑:“能拖几时是几时,我会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宁晋推着他的肩头,将他翻过来按在桌子上,手已经不安分地撩开何湛的外袍。何湛惊得不行,叫道:“外面还有人!宁晋!你…唔…放开!”

“那叔可要忍着声了。”

等到下午,何湛才从御书房里出来,寝殿倒头就睡,何湛再度醒来时,天已入傍晚。乌云涌动,勾锋的云尾携着风雨。宁晋处理朝政要很晚,何湛虽累,但脑子睡得糊涂,见窗外卷了凉风,他便要撑伞到外头走走。

天还未转暖,雨下得不大,却很凉很凉,似乎再冷半分就能化成冰雪。

何湛在外头裹了鹤毛大氅,身后低头跟着两个宫人。

脚步不知何时拐到竹林中去,本就下着雨,这片地方愈发幽静起来,只能闻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竹上,清脆得不像话。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宁恪了。景昭帝还在时,宁恪已经被赐居东宫,宁晋登基后未曾过问此事,只由宁恪在东宫居住。宁晋的意思是想等宁恪成年后,就将他封出京去,让他和淑妃一起到封地居住。这已经是何湛能预见的最好的结局。

想起宁恪,他就想到自己落在他宫里的那几本书,那是他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珍本,实在不舍得直接就扔给了宁恪。他拐了道直接到东宫,并令一个太监回去跟宁晋禀报,说他晚些时候再回去。

入东宫的小门时正当风口,风急很多,何湛喉咙有些痒,不禁咳了几声。正叫里头练剑的宁恪听见,他收剑皱眉,抬眼望向何湛的方向,唤道:“何湛。”

显然宁恪的心情不好,他开心的时候,见着何湛会喊一声师父;不开心的时候就直呼其名了。

何湛说:“这么个雨天,四殿下还在练剑吗?”他走过去,让宫人给宁恪打上伞。

他似乎练了很长一段时间,何湛一靠近他,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听宫人说,今天他刚封了你做摄政王。恭喜你了,何湛。”

话中倒是听不出恭喜的意味。何湛说:“上次落在殿下这里的书,今儿臣能取走了吗?”

“跟我过几招?”

何湛摇摇头:“臣都快拿不动剑了。”

“罢了。何湛,你的确老了,比我三哥都要老。你活得还不如房岳秀,他都比你长寿。”

何湛说:“如果殿下是想叮嘱臣好好照顾身体的话,臣感激不尽。”

“…哼。”宁恪挥袖,又再度将木剑提起来,看上去是想再练一会儿,口上吩咐道,“去将摄政王的那几本书取来给他。”

何湛拿到书便顺遂了意,未曾多留,跟宁恪行礼告辞。

宁恪看着何湛,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才问了句:“何湛,你认识的人当中有姓金的吗?”

何湛叫他问得一愣,一时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哪个是姓金的,反问道:“怎么了?”

宁恪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