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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朔云飞渡(全)(H) / 四下里


话,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他隐隐猜到了北堂陨动手的原因,但却不好对北堂戎渡说,因此只道:“别想这么多了,那逆贼朕定会替你杀了,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朕在这里陪你。”北堂戎渡静静看着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却抬手右手抚上了北堂尊越的脸庞,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是要长长久久跟你在一起的,万不会有事,他北堂陨虽然武艺高强,却也终究盖不过我去,想杀我,还是等下辈子再说罢。”说着,不想让北堂尊越担心,便转移了话题,微微笑道:“我给佳期和聚儿找的先生很不赖,是个饱读诗书的,性情也不坏,并不迂腐,你可要叫来看看么?”

三百五十六. 谁也没有回头路

眼见着气氛有些压抑,北堂戎渡不愿让北堂尊越担心,便故意转了话题,含笑说道:“我给佳期和聚儿找的先生很不赖,是个饱读诗书的,性情也不坏,并不迂腐,你可要叫来看看么?”北堂尊越也知道他是刻意说这些,便也顺着他,不去再谈北堂陨的事情,只摸了摸北堂戎渡的额发,面上是一派从容与平静,语气温和地说道:“……既然你都说了很好,那朕便不必见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旁的事。”说着,扯过一旁的薄被给北堂戎渡盖了,两眼却定在儿子胸前的伤处看个不休,那目光之中似乎没有任何的杂念,十分专注,却也同时显得冷静到了极致。不知道为什么,北堂戎渡躺在榻上,看着身旁北堂尊越的眼神,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平静的面容,以及那眉宇之间所蕴涵着的的压抑平静,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有一丝寒意冒了出来,北堂尊越的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嗜血冷酷的神情,只显得异常平静而专注,但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场,就会惊觉这分明是自己一生之中所见过最可怕的眼神,不过这样的眼神对于北堂戎渡来说并不陌生,他知道这代表着北堂尊越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果不其然,北堂尊越修长的手指在北堂戎渡胸膛上轻轻抚摩着,很小心地不曾碰到他的伤口,然而阴冷的语气却与温柔的动作截然不同,只冷冷道:“很好……他北堂陨想要朕儿子的命,朕又岂能容他活在这世上!”说着,又想起方才太医所说的话,一想到北堂戎渡因为此事宿疾加重,损了身体,心中不觉恨怒无比,眼窝里那金黄眸子颜色越来越深,几乎要变成两口噬人的深井,一时北堂尊越把目光从北堂戎渡的胸前收回,看着儿子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着的眉头,只面无表情地说道:“放心,朕定会杀了他,给你偿了今日之事。”北堂戎渡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楚,但他的神情却依然比较平静,右手轻轻抓住北堂尊越的手,说道:“这个人是我的,他一定要死在我手上,今日算他运气好,下次……可就未必还这么走运了。”随着北堂戎渡蔼蔼说着话,原本几绺垂散微乱的头发缓慢地滑落到面部两侧,露出那张完美的脸庞,此时这张脸因为疼痛的关系而显得有点儿憔悴,往日红润的嘴唇也失了些血色,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弱,北堂尊越听了他这番话,立刻打断,轻斥道:“胡说!什么这次下次,哪还有什么下次?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断断不许再有,莫非你还嫌朕担心不够?”

“好罢,我听你的就是了。”北堂戎渡出乎意料地柔顺起来,一手捂住伤处,轻轻咳嗽了几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在明,那北堂陨却在暗,他若要算计我,总也是个麻烦,既然如此,我以后若是出门便定会在身边多带高手,不会像今天这样莽撞了,好不好?”

北堂尊越见北堂戎渡这样温顺听话,一时间也不免将心中的怒气消了几分,以手轻抚北堂戎渡肩头,道:“好了,朕也没说你的不是,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北堂戎渡蓝色眼眸里的光泽冷静而深邃,悠悠冷笑着说道:“不过,北堂陨他也没占什么便宜,他伤了我,我却也伤了他!照我算来,他那伤势可得养上一阵,近来想必是不能兴风作浪了……只可惜还是差了几分,不然他眼下只怕已经死在了我手里,算他命大。”北堂尊越心下烦乱,强忍怒火对北堂戎渡好言安慰了一番,少倾,北堂戎渡毕竟今日经历了一场恶战,又受了不轻的伤,如今难免有些疲惫,北堂尊越替他掖好被子,温言道:“别说太多话耗费力气了,多休息罢。”

北堂戎渡抓着父亲的手,神色微倦道:“……今天的事情我没有声张,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是没惊动什么人,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必搞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只悄悄压下来就是了,况且我也没事。”北堂尊越拿起北堂戎渡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朕知道了,都听你的意思就是。”北堂戎渡眼中隐隐一闪,在这电光火石间的一刻,却是整个人有了某种从容乃至有些异样的感觉,温和地微笑道:“我这伤并不重,养一养也就痊愈了,只是这肺有些受损,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养得好的,这几日我便告病不去早朝了。”北堂尊越解下床前挽帐的金钩,道:“你在东宫静养,旁的事都不必理会。”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柔声道:“……好。”

北堂戎渡不欲宣扬此次遇刺一事,因此这件事便被压了下来,不曾传出,东宫之中除了平日里近身服侍北堂戎渡的一干人等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此事,就连宋妃与谢妃二人也是懵懵懂懂,并不清楚,不过牧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