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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朔云飞渡(全)(H) / 四下里


眯起双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傲然道:“……怎么,朕乃帝王之尊,莫非你却是想要朕屈尊于人下不成?”毕丹心中爱慕北堂尊越,自然想要抱美人在怀,极尽温柔缠绵之事,但北堂尊越实在身份不同,谁能让这种男人甘愿雌伏于他人身下,谁又敢让这种男人甘愿雌伏于他人身下?因此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自己也不愿意,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法可以亲近这个男人,于是毕丹便缓缓松懈了身体,迎上北堂尊越犀利的目光,平声静气地微笑着说道:“……丹又怎敢奢望让陛下屈尊,自然是丹自己来奉迎陛下才是。”

毕丹说着,微微抬起上身,去试探着轻轻吻北堂尊越的鬓间,见男人一双剑眉极长,眼角亦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刚戾桀骜之态,心中便是一阵得偿所愿的极度满意与激动,同时一只手慢慢游移到北堂尊越的脖颈处,微热的指尖碰到那光滑的肌肤,不自觉地就开始贪婪地不住抚摩,只觉得身上之人的味道比这满湖的荷花更有一种清新之气,心中爱慕之人就近在眼前,如此肌肤相贴,却又不是在梦中,实在幸运以极,而这欢喜到了极致,就转化成了情欲,遂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吻了吻对方的耳垂,北堂尊越见状,动了动眉心,一只手放到毕丹身上,很容易就剥去了上面的衣物,毕丹乃是头一次在别人身下,多少有些不自在和紧张,同时目光却瞥向了远处岸上的一干内侍和宫女,不由得苦笑道:“虽然说丹甘愿与陛下亲近,做那云雨欢好之举,只是……陛下可否换一个地方,丹不太习惯被人窥见这等事……”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双眉一扬,嗤笑道:“……这个倒也容易。”右掌吐力挥过,亭子周围半卷的纱幔便被震得缓缓垂下,将整个水上的凉亭都笼罩在内,隔离了所有的视线。

二百七十九.如何抛得此情去

毕丹苦笑道:“虽然说丹甘愿与陛下亲近,做那云雨欢好之举,只是……陛下可否换一个地方,丹不太习惯被人窥见这等事……”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双眉一扬,嗤笑道:“……这个倒也容易。”手一挥,亭子周围的纱幔便被震得缓缓垂下,将凉亭笼罩,隔离了所有视线。

两人被纱幔遮在了亭中,彼时熏风微动,身体互相贴在一起,毕丹便闻到了北堂尊越身上的清香,待目光不经意触及到北堂尊越的眼睛时,但见当中深邃不测,不知包含了多少东西在里面,顿时心神一荡,心下又是惊艳又是欢喜无限,不觉有些失神,同时又平添几分意乱情迷,倒是生出想要在上面亲上一亲的念头,一时犹疑不决之下,心念微转,却是情动难抑,神色之间尽是迷醉之色,遂抬手轻轻梳理了一下男人的黑发,然后手指就覆上对方精壮的身体,慢慢往下揽住了男人的腰际,只觉得那腰身极是结实雄岸,却又修窄得恰倒好处,毕丹缓缓抚摩着那光滑的肌理,仿佛倾尽温柔一般地爱抚,两只手沿着北堂尊越起伏的腰线慢慢慢慢地往下滑动,滑过腰身,一直抚摸到北堂尊越的大腿,此时此刻,或许是情欲的缘故,毕丹只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似乎正在逐渐紊乱,某种冲动盈于胸口,即便是许多东西都不要,哪怕是暂时把身为男性与上位者的尊严也都放在一边,也一定要拥美人入怀,以慰相思之情。

北堂尊越被毕丹这般抚摩,眉头微微一动,从纱幔外透进来的淡淡日光之中,那五官鲜明清晰得就如同刀刻一般,只是神情间略略隐含着几分漠然,也说不上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但身为雄性的原始yù_wàng却毕竟还是被慢慢地撩拨了起来,值此清风碧水,美人在抱,自是不做他想,不过是欢乐一番而已,因此忽然薄唇微扯,就仿佛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捏了一下毕丹的耳垂,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毕丹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北堂尊越会忽然问起这个,不过也还是回答道:“丹如今,已是二十有八。”说着,凝视着北堂尊越俊美的面孔,一只手抬起去抚男人的鬓角,轻轻摩弄那黑亮的鬓间,心中便是一阵的满足轻快之意,衷心赞叹道:“说起来,陛下年长丹数岁,但看起来却分明比丹还要年轻些许,与楚王站在一起,哪里看得出竟是骨肉父子,只当作是两兄弟罢了。”北堂尊越听他提到北堂戎渡,心中一时微微乱了,但觉时间就仿佛停住了一般,只凝滞不前,顿一顿,既而忽然间一手扯开了毕丹的腰带,低低沉声嗤笑道:“你莫非不觉得,在这种时候,你的话也太多了些么……”

北堂尊越说着,越发沉下了身去,毕丹觉察到他神色似乎有异,正想再细细看上一看,却被北堂尊越捻住了一侧的乳首,北堂尊越的手指又长又白净,半个茧子也没有,指甲也留得不长,那指尖细嫩得只怕是从未做过粗活的少女也比不得,捏在毕丹的胸脯上,不轻不重地碾压着那一粒颜色微深的突起,那画面看起来简直是qíng_sè之极,毕丹在北堂尊越的这种把玩下,不知是不习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浑身都有些微微地发颤,眉头聚了起来,但却是不肯拒绝,只觉意中人便在眼前,一举一动都让自己实在是难以自抑,心中情欲不住地翻涌,因此便伸手稍微紧一些地抱了北堂尊越的肩一下,带着点儿苦笑意思地道:“陛下还是别戏弄丹了,丹也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也有妻妾,但只怕还是禁不起陛下这么撩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