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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朔云飞渡(全)(H) / 四下里


无形的锋芒,施施生威,容貌与此时的神色一样,无懈可击,沈韩烟见状,起身朝向那人,上前半步,敛衣稳稳按规矩行下礼去,口中和顺道:“……韩烟见过王上。”

北堂尊越眼见沈韩烟在此,自然不喜,但也终究是强自压下心头的不悦,道:“……你如何到了本王这里?”沈韩烟听得出北堂尊越的语气中大有不耐烦之意,但仍是笑容和悦,保持着最恰如其分的姿态,只做不觉,依旧温然言道:“……回王上的话,方才北堂让人回宫传信,说是昨夜发了急症,要在王宫休养几日,我一时有些挂心,因此便入宫看个究竟。”北堂尊越当然不愿意见青年来此,但目光瞥到床上北堂戎渡委顿的神色时,便多少缓和了语气,再没对沈韩烟说什么,只径自走到床前,也没脱大氅,就弯腰动手摸了摸北堂戎渡的额头,觉得入手的肌肤仍然很烫,便道:“……怎么这么热,还难受得紧?”北堂戎渡被他有些凉的手冰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一缩脖子,避开了那只修长的手掌,声音也轻得没使上多少力气,淡淡道:“你刚从外面进来,手还凉着,当然就觉得我身上热了……”北堂尊越闻言恍然醒悟,遂运功将手暖得热乎起来,这才重新探上北堂戎渡的额头,接着又分别摸了脖子和手心,觉得确实不像是一开始时那么热了,便略缓了眉眼,在床头坐下。

沈韩烟察言观色,心中知道北堂尊越一向便不怎么待见自己,因此虽然有心在这里照顾北堂戎渡,但也不好久留,况且北堂尊越一贯宠爱儿子,自然会把北堂戎渡照顾得妥妥当当,于是干脆便在旁开口请辞,北堂尊越正巴不得如此,见他识趣,当即便让青年出了宫。

眼见着沈韩烟走出内殿,北堂戎渡立时便松了一口气,随即沉声道:“你帮帮忙,我要解手……”方才只因为沈韩烟在跟前,所以他万万不能解手,否则一脱裤子便要露馅儿,因此已经憋了一阵,眼下又实在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自己这种狼狈相,所以除了北堂尊越以外,他根本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北堂尊越闻言,起身取了夜壶来,既而一手掀开被子,褪下北堂戎渡的裤子,托起下身让他撒尿,北堂戎渡眼下一动就疼,因此也只得让北堂尊越这么伺候着了,但正当北堂尊越要替少年重新提上亵裤时,却见月白色的裤子上沾有些许的猩红,北堂尊越见状,把北堂戎渡小心翻过身去,将他双腿微微拉开一些,拿了药过来,一手在儿子布满青紫的臀瓣上缓缓揉捏了片刻,让其放松,之后才用手指蘸了药膏,一面慢慢地探了进去,不敢用力,一面不住地小幅度转动自己修长的手指,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壁腔上,只觉所及处,少年的体内分明有许多伤口,北堂戎渡趴在枕头上,痛得脚趾也微微蜷曲起来,后背又出了一层细汗,北堂尊越察觉到他在轻颤,因此极缓慢地小心上药之余,也不敢长时间地在里面抚弄,一时间总算是抹完了药,又脱去少年汗湿了的衣裳,取来湿毛巾帮北堂戎渡把身子擦了一遍,这才慢慢帮他换上干爽洁净的衣物。

北堂戎渡软软伏在床上,一语未发,只闭着眼睛安静休息,身下的那股裂痛不适的感觉就如同附骨之蛆一样,一直挥之不去,一旁北堂尊越心中却是有些不快,自己不出声地脱了大氅,坐在床边看着北堂戎渡,声音沉稳而略带不愉,缓缓地贯入北堂戎渡的耳中,道:“……本王不在,你叫他来干什么?”北堂戎渡眉心微曲,身上正自难受,听了北堂尊越这样仿佛质问一般的口气,不由得心火涌起,没好气地道:“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少君,为什么不能来看我?……再说,又不是我叫人来的,只是他自己担心我而已。”北堂尊越心下醋意横生,就如同一个当场抓到妻子背着自己偷人的丈夫一般,酸味儿满满,那种逼灼的嫉妒与不快令男人捏紧了北堂戎渡的手,冷哼道:“……以后不许他再来本王宫中看你。”

北堂戎渡没说话,半晌,才低声说道:“你以为,我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吗……”北堂尊越听了,一时无言以对,似有些微的怔忡赧然之色,但很快又深深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事,自己好好养着,半点不能马虎。”北堂戎渡微微抿嘴,有片刻的失神,过了一会儿,才道:“下回我再不跟你相好了……”北堂尊越一听,微眯了双眼,知道北堂戎渡是被自己弄怕了,这根本就是光图着一时痛快,却断了往后的长久好处,若是先前没沾过手也就罢了,可昨夜已经尝过了那等销魂滋味,若是以后不能再抱北堂戎渡在怀,哪里能受得住?心中不免大悔,但一时又不好争这些,只得思量日后慢慢把北堂戎渡哄转过来,口中道:“是本王不对……”北堂戎渡大概也能够猜得到北堂尊越此时心中所想,因此低声淡淡说道:“你也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实在是怕被你给弄死了……我还很年轻,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被人操死在床上。”说着,把被子掖紧了,闭上眼休息,这番话虽然有些尖刻,但北堂尊越知道自己理亏,也说不上来什么,一时哑口无言,只得僵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给北堂戎渡用湿毛巾擦拭汗水。

直至晚间时,北堂戎渡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北堂尊越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第二日一早起来,天气却是不错,既非阴翳落雪,也无劲风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