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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五年之痒(H) / 酸菜坛子


子借我盖,因为秦州坐我右边,我觉得冲着他睡觉特别扭,所以一中午我都是脸冲左边睡的,起来脖子都疼。

我掏出手机一看,有张子剑两条短信,他说晚上不接我了,先回家一趟。

我回复他:“好的,那回来吃饭吗?”

张子剑:“应该是得在家吃,自己做饭吃啊宝贝儿,我回来检查。”

我:“那我叫个披萨行吗,自己懒得做。”

张子剑:“行,我给你订,再给你订点别的。”

我发完短信就更没精神了,想想下班没人接我就提不起劲,张子剑挺久没出差了,我都有点不适应自己下班的感觉。

张子剑是晚上九点半回来的,我坐沙发上等他。他表情挺憔悴,我就知道这一定又没有好结果了。

他问我:“吃饭了吗宝贝儿?”

我点头:“嗯,你吃了吗?”

“吃了,”他问我:“都洗完澡了啊?”

“对啊,还洗衣服了,”我过去冲他露个笑脸卖个萌,“辛苦了小剑剑。”

他搂了我一下就放开了,说:“我先洗个澡。”

“嗯。”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离我太近,其实我走近了就闻到他身上烟味了。我们俩都不抽烟,除非是我俩吵架了张子剑才会抽几根,但他今天身上这股味儿我估计起码得半盒。

我叹了口气,抹了把脸,我猜得到他回家的结果。母上大人态度太坚决了,她说了,这事儿她一步也不退,要是张子剑打几个电话回趟家就能解决,那她这话就白说了。

第20章

我睡觉一般情况下都挺香的,可能因为张子剑有安神的效果,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保准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是那晚我难得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们俩高中时候,在学校小树林里亲嘴儿,梦里的张子剑比我高两个头都多,我想亲他怎么也够不着。我就急了,让张子剑蹲下,他笑了笑把我抱了起来。我就俩腿盘他腰上,抱着他脖子亲起没完。

正当我俩亲的忘我难舍难分的时候,小树林场景一变,一下子就变成操场正中央,我俩就站在国旗台底下,教导主任铁青着脸瞪着我们。我一急想回头跟张子剑说把我放下来,可是我一看,这人压根不是张子剑啊,完全一张陌生的脸。

因为教导主任的表情实在太狰狞也或者我亲的那人长的太丑,我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我醒的时候也许抽动了一下,张子剑一把抱住我,在我后背轻轻拍。他没睡醒声音低哑:“怎么了宝贝儿,做梦吓着了?”

“嗯,做了个梦。”我哭笑不得,这什么破梦,真是无厘头。

张子剑困的迷迷糊糊的,手无意识的在我肩膀拍,嘴里嘟囔着:“没事儿啊没事儿,我在呢不怕,都是假的,不怕啊宝贝儿……”

我想笑,他这是拿我当孩子哄呢。

可能是因为我很少做噩梦,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哄起来就像哄孩子。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让他哄得挺舒服的,我把手塞他小裤衩里,摸了摸小张子剑,然后摸着他小肚子部位又睡了。

时间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压着它不让它走,它就偏溜得特别快。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想想这已经是周五了,我顿时就萎了,不愿意起,不想上班,不想睡觉,不想睡醒睁眼到明天。

我叹了口气,跟张子剑说:“真讨厌啊……”

张子剑竟然十分配合地“嗯”了一声,“真讨厌。”

我问他:“你昨晚回家有什么结果吗?”

他说:“有。我妈说了,我这周末要不搬回去她就亲自过来给我搬。”

“……”果然一丝变化都不带有的。

我想了半天,心口略微发疼,犹豫再三,我还是说:“那你搬吧,以后你再慢慢劝她。”

他手一下子攥紧我的,不说话。

我懂,他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想说不搬,但是他不搬的话到时候他妈真来了弄得我难看,可是他更说不出来搬,这对他比对我难受得多。

我们就这么又躺了一会儿,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我拉着他起床洗漱。我说:“别上火啊,你先回你家住着,咱俩什么变化也不带有的,天天晚上还能视频,开着视频睡觉你说多好。”

张子剑目光沉沉的,脸上也是忧郁得不行。我光是看着就觉得难受,哎,我儿子我惯了这么多年,最受不了委屈了。

我有意说点轻快的,我问他:“哎你还记得咱俩高中时候吗?那时候不也是天天各回各家,咱俩晚上猫被窝里互相发短信不也挺好的吗?咱就当怀旧了。”

张子剑不吭声,一把搂住我,捏捏我后脖子。

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事到临头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白天上班的时候秦州问我:“叶哥你怎么了啊?感觉你这几天状态都不对。”

我说:“可能更年期了。”

他眨眨眼,“你心里有事儿。”

我笑了一下,“快别瞎猜了,人活着谁心里还没点事儿啊。”

我在心里想着,小秦州你快别往我这凑了。现在张子剑还没搬回去,这要他搬走以后你再黏糊糊往我这凑,到时候不定哪次让他看见,那可就炸庙了。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误会都不怕,不在一起的时候可就不成了,这太戏剧性了我一想想就觉得头疼。

于是在秦州还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拉下脸跟他说:“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