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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五年之痒(H) / 酸菜坛子


都看开了,子剑这孩子多好,其实有时候什么事儿都不绝对,哎……不过这种事儿吧,不是我说,要真钻起牛角尖来一时半会的还真出不来……那子剑什么意思,搬不搬啊?”

我呼出一口气,说:“不知道,送他妈去了,还没回。”

我听见我爸在那边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妈说:“你去起来,别在我这搅和,我跟儿子打电话你别掺和。”

我妈接着跟我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回,子剑妈妈心脏不好是吧?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我“嗯”了一声。

我妈又叹了口气,“哎这还真麻烦了。”

我让我妈的语气给逗笑了。我说:“你看把你愁的,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就一点点拖着吧,过一天算一天。”

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反正也真没有别的办法。我和张子剑总不能真分开,也不能跟他妈硬着来。既然怎么都不行,那就只能拖着了。

张子剑出去了能有五六个小时,反正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又补了一个午觉。他穿着一身以前放他们家里的衣服回来的,手里拎着睡衣。

我问他:“阿姨挺好的?”

他点头,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忐忑,说:“嗯没什么事儿,宝贝儿没生气吧?”

我笑了,冲他张开手:“傻样吧,过来抱抱。”

他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把我搂怀里,用脸蹭了蹭我的额头。他说:“抱歉啊,我妈突然就来了。”

我轻轻咬他脖子一口,问他:“回家都说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说:“你猜。”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不猜了,猜完也是闹心。”

“我妈跟我想的一样,”他捏了捏我耳朵,小声说:“她强势惯了,什么事一旦她决定下来了就很难改变,耳根子特别硬。我这性格就像她,死犟死犟的。她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对不起啊宝贝儿。”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有点受不了,仰头亲他一口,我说:“你能说点有用的吗?我没生气,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跟她没生气跟你就更犯不着了。你没听她的回来跟我说分手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真的。”

张子剑亲亲我的脸,说:“我就是心里挺难受的,觉得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委屈的,我一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好委屈的酸不酸。”我说,“再说阿姨的态度其实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了,真不委屈。”

他挑了下眉毛:“不叫婆婆了,也不叫咱妈了?”

我笑了下,说:“我已经被她震慑住了,现在套近乎也没用,我要是今天当着她面喊一声妈你说她能不能一嘴巴子扇过来让我滚。”

张子剑也让我逗笑了,其实我俩心里都很愁,不可能不愁,不过愁也没用,现在就只能走一天看一天。

第二天我俩照常上班,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想着,万一张子剑真搬回家住了以后谁送我上班,让我自己天天开车上下班我得烦死。

到单位的时候刚好在电梯间遇上吕小飞,小伙子看着特别憔悴,黑眼圈快赶上国宝了。我还挺纳闷,问他:“这是怎么了?一宿没睡啊?”

他表情那叫一个忧郁,跟我说:“叶哥我失恋了。”

我问他:“什么情况啊?你俩小情侣天天那么恩爱,闹别扭了?”

电梯来了我俩走进去,他按完楼层才接着说:“我特么也不知道,前天还好好的,昨天就跟我分手,说啥都不行了非得分手。”

我说:“还是有误会了吧,你再好好问问。看这憔悴的,小伙儿还挺痴情。”

吕飞点点头,看得出来他是真挺在乎小女朋友,平时自己在这边也从来不乱搞,为了女朋友守身如玉的,挺好的。我拍拍他肩膀,这种事也没法多安慰,不了解情况乱说话有时候起的都是反效果。

再说我自己这边一团乱,还有什么立场安慰人家。

平时我们这边活跃气氛的都是吕飞,他带头,加上秦州他们几个年轻的,办公室就热闹了,年轻小孩儿特别爱说。反正领导也不管,不耽误正事就算他们在办公室唱歌也行。

今天吕飞没心情活跃了,办公区就比较安静。秦州桌子在我旁边,上午的时候领导扔给我一份活,我埋头在那做,秦州过来问我:“叶哥你也心情不好?”

我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他递过来一条巧克力给我,“感觉。”

“谢了,”我推回去给他,“我不吃巧克力,吃甜的牙疼。留着逗小姑娘吧。”

他看了看我,然后小声说:“我不喜欢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就这么说出来让我有点意外,我看了他一眼,说:“那留着逗小帅哥,找个跟你似的年轻帅气的,好好过。”

他没说话,过会儿小声在旁边说,“我不喜欢那样的……”

我低头用铅笔在纸上起草图,也没抬头,点头说:“我也不喜欢。”

这话我说的就算很直接了,哥也不喜欢年轻的,哥只喜欢张子剑。小伙就别打我这单儿了,没戏。

秦州没接着我这话继续说,只是问我:“叶哥我帮你弄点什么吧,我这边没事儿,要不我帮你出这个?”

我笑着说:“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实在没事儿就先帮我把做了吧,大致做个模板一会儿我改。”

“好的,行。”

秦州这小孩儿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