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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过把瘾就死 / 原瘾


治!要亲一下,亲一下才行。”

……

……

“哎,干什么呢,不说话我挂了。”严冰语听着那边半天都没动静。

“嘘,还没亲完呢,别打岔。”

严冰语正要数落他,忽听得他轻声快语,“呀,我妈催我呢,我得出去吃饺子了,要不我爸又要烦了。”

“你……去吧。”严冰语歇了电话,恰好有一片雪被风吹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立即就化了。

呵,主动去抓的抓不到,没想要的一个不留神就来了,果真造化弄人。

除了雪花,远方还有焰火。

猝然升到高空,还来不及感受一切,就轰然绽放,壮烈而辉煌。

它的意义,只在于一瞬间的光华四射,别无所求。

坐上窗台,把窗户完全打开,好看得更舒服些。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十二点的鞭炮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入眼一片薄薄的白。

夜风很冷,他居然也睡得着。

新的一年到了。

他听到了热闹的辞旧迎新声。

他摸摸已经快要僵掉的脸,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轻轻摇摇头。

突然想起来忘了贴春联,于是找出来,开门搭上凳子把它们贴好。

都说要在大年三十的下午贴才吉利,现在贴不晓得是不是晚了,他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

真是的,他总是忘这忘那。

顾清和最爱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34 新年

风吹的还是值得的,大年初一从床上爬起来时,天旋地转,胃中翻腾。

果然不吉利,新年第一天,就怏怏没了生气。

严冰语觉得自己也真是窝囊,这么久了连个可以聊聊天搓搓麻将的友人都没有,就别谈能够唤来照顾自己更亲近的了。

客厅里的门忽然有了动静,他打开手机,已经是早上十点。

捂住额头,站起来晃悠几步,好不容易站定了。才出房门,就看到顾清和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口,头发上还有点点没融化完的雪。

心忽然就软了。

“外面还在下雪吗?”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怪异,于是立刻放低了音量。

“嗯。才起来呢,懒虫。”顾清和换了鞋子走过来,想要抚摸他的脸。

他头一偏,“还没来就闻到一阵凉飕飕的味道,离我远点。”

两人都不提昨晚。

“脸怎这么红?很热吗?”顾清和脱了大衣,“外面可是冷得紧呢。”

严冰语摇摇头,觉得晕得更厉害,于是将顾清和推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早饭了没?”

“没,一起床就来你这里了。”顾清和笑着扫一眼喜气的四周,“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家冰语果然贤惠极了。”

“去,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了。”严冰语慢慢站起来,“我还没洗,等一会儿给你做。”

顾清和拉住他,他的手心滚烫。

顾清和皱眉,“真的很热?不至于吧,到底是怎么了。”

严冰语抽出手,也不抬眼,嗓子愈发沙哑,“这是穷骨头发烧,知道不?我不和你多说。”

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仔细看了看自己,面色确实有些潮红,嘴唇也红得病态。口腔里很热,烧得渴,用凉水漱口漱了半天,才没那么闹心了。

也没换下睡衣,直接昏昏沉沉到冰箱里去拿饺子,冰箱门一开冷气袭来,突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没有问顾清和他要吃哪种。

他想问,可是动了动喉头,只觉发声困难,像是有什么扯住了声带,于是停了嘴。

转身时,顾清和静静站在背后,四目相对,严冰语低下头。

“你要吃什么样的饺子?我只包了三种馅儿的,不合胃口的话也没办法。”

声音愈来愈低,就像犯了错的小媳妇儿。不是他想这样,只是顾清和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以及该死的肿痛的喉咙,让他没了气势。

顾清和走过来,微微弯腰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

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吃药了没?”

“没必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冰语——”顾清和拖长音调,“那么就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严冰语瞪他一眼,“我又没大病。”

顾清和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尖,“那就听我的话。有药没?是怎么生病的?”

严冰语抿着嘴想了想,轻声说:“可能是前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当时觉得热就把衣服脱了,回来后就有些头痛,然后昨天晚上——”

他突然顿住,推开顾清和,“哎呀也没什么大不了,头疼脑热的,谁一年不得个两次啊。说了离我远点儿,免得传染给你。”

顾清和深深注视着他,直到他无话可说。

“昨天车子坏了,又下起雪来,你知道我家住得离这里又有些远。”顾清和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大年三十的,我不在家也说不过去。”

“清和,行了,别说了,我都懂。”严冰语对他露出个笑,衬着病态的面容,显得有些虚弱,“我都懂,真的。只要你知道还有个我,就行了。”

说完后又似乎觉得有些矫情,不怎么自在地低下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要吃什么样的呢,反正不好吃你也得吃完,当作赔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