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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为虐渣狂 / 绿嬑




柳凤仪一遍又一遍地优雅地骂着他生母的放浪下`贱,可是她却没有实在的动作伤害自己。言语上的暴力而已,作为私生子应该烧香拜佛了。

“说你几句怎么了?不都是事实吗?”一看到郁宁痛苦,成嘉豪就这么说。听久了,郁宁也麻木了。

他早就拒绝了成建国说让他认祖归宗的要求。他态度强硬,久了,成建国也不再说。只是他五十大寿,让郁宁必须去。

人生还有多少个五十大寿?

郁宁有些心软,就答应了。

他怀着矛盾的心理去了,却万劫不复。

在寿宴上,他突然毒`瘾发作,形象难堪,举止癫狂。他不吸`毒,哪来的毒`瘾?可是之后的一系列检查却证明他有不短的吸`毒史。

报纸满天飞,舆论大爆炸。可喜可贺,他凭着“私生子郁宁吸`毒”的话题,继“郁宁是私生子”之后,再一次荣登微博热搜第一。公司也发声,称之前已发现郁宁吸`毒,本来打算处理,却被威胁。

雪上加霜。

还有所谓知情人发微博称:是柳凤仪帮忙郁宁掩盖。而柳凤仪也在一次采访中含泪,只说了一句:都是成家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毁了。

一锤定音。

一个卑贱的私生子,一个宽容的主母,舆论的方向不用说会偏向哪边。

郁宁身败名裂,被关在疗养院一年多,这一年多里,在成天集团的干预下,网上关于他的评论早就被删除得干干净净。开始还有人夸柳凤仪厚道到,到后来,各种新闻起伏,各种爆点轰炸,谁还记得当年那个过气的丑闻明星呢?说是在疗养院里戒`毒,可是郁宁分明发现自己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那每天注`射进他体内的东西,根本不是治病良方。

郁宁这才明白,柳凤仪不是只会动嘴皮子功夫,她只是在编织一张网,占尽天时地利和道德制高点,然后一击即中,将他踩到烂泥里永不翻身。

一年后,疗养院里的人对他不再像开始时那样严格,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是个疯子了吧。他准备了许久才逃出来。那时候的他跟一年前相差甚远,他走在街上根本没有人认得出他。

他没地方去,没身份证,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他还间歇性发疯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天桥下与一群乞丐为伍。

在疗养院的那一年,他的身体彻底垮了。肌肉无力,五感失去灵敏,反应迟钝。他哪也做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乞丐堆里,做一个乞丐,那样活着。

他日夜颠倒,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然后在他快要想不动的时候,柳凤仪来给了他答案。

那个时候他已经接近失明了,只能听见高跟鞋踩在砂砾地上刺耳的声音。

“早点去找你妈团聚也好,记得帮我转告,下辈子别跟我看上同一个男人,就算结婚了,我也能抢过来!哟,我想起来了,你还没见过你妈呢,别担心,阿姨好心告诉你一个法子,你妈呀,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瞧见了,保准认得出来!哈哈哈——”

郁宁猛然惊醒,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柳凤仪刺耳的张扬的笑声。他打开矿泉水瓶,接在手上抹了一把脸,人瞬间清醒,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到外头街上买了一份早餐,他继续回到包厢。打开微博和其他知名论坛,都有一些类似的话题,暗指娱乐圈潜规则。指向不明也没有锤子,没有引起关注。

现在还早,郁宁估摸着要到中午才能刷起来,就关了网页,打开成天集团的官网,在里面找到董事成建国的资料。资料提供的信息很少,明显官方,他只盯着那个“19x9年5月与妻子柳凤仪结婚,婚后育有一子”。他刚出生就在孤儿院,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出生年份,分明就是成建国和柳凤仪结婚那一年。而成嘉豪的出生年份据说是婚后第二年,名义上比自己小一岁。

有股火气往上走,噎得郁宁连早餐都咽不下。成嘉豪比自己小一岁,说是一岁,计较起来才六个月,成建国在他生母怀着孕的时候就和柳凤仪有了成嘉豪。

郁宁找了不少有关成建国的资料,只有一个小道消息说他和柳凤仪是二婚,不过并没有实证。谁会去关注一对平时低调的夫妇俩到底是不是二婚呢?最后郁宁还是在民政局找到资料。

消除了痕迹之后,郁宁将脸移到屏幕上,不眨眼地盯着那张结婚照看,上面是一个短发女人,眼睛很大,微微笑着,头往成建国那边靠一点,看起来幸福又甜蜜。

“陈宛宛。”

结婚日期是19x8年6月2号。

找到了生母的名字,再找到这个人生前的轨迹就不难了。

高中毕业,20岁结婚,19x9年3月15号即21岁难产而死,父母因为独女的死相继病倒也过世了。陈宛宛的人生,是许多普通女人的缩影,乏善可陈,郁宁却如饥似渴地一遍一遍地看着那些文字,那少量的几张照片,仿佛填补了童年缺失的那份感情。将那几张照片存好,郁宁打算去打印出来。

接下来又找到了成家的户口本,虽然陈宛宛已经死了被销户,但是曾落户在成家户口本上的痕迹还在。甚至他还找到了陈宛宛的病危通知书,殡仪馆和墓地的证明书,上面都是成建国的签名,关系人上写的是丈夫。

到了这时候,郁宁连恨也恨不起来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恶心到连恨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