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1/2)小双儿和小治愈 / 七品棠


陶文毓去山洞里,把买来的米面盐油醋连带着罐子,一件件先拿出来。

然后,一个平底锅,一个炒锅,一个木头案板,一宽一窄两把刀,碗筷盆盘一大堆,都一一摆好。

两个床垫子,分别铺在稻草上,枕头放好,还有两床薄被子也铺好。嗯,差不多了。

再有,就是这些布料了。

他拿起一灰一蓝两大块布料,然后从两叠布料中间抽出来两尺白色的棉布。

这是用来做底裤的料子,要不要帮仁哥也做两条呢?

仁哥人那么好,没有底裤换多可怜,还是做吧。

反正上次已经做过一条了,还是用自己以前穿过的旧衣服做的。

柏子仁应该庆幸陶文毓从小长在山上,没有受到什么世俗教条的约束。

也不知道按大景朝的风俗,女孩或双儿给男子做衣服,是表示对男子有好感。

不然,他怕是没有内裤穿了。

当然,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连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双儿这样的性别都不知道。

……

养伤的生活,悠闲而幸福。

陶文毓负责,晨起采药,卖药赚钱,买布做衣,买菜做饭。柏子仁负责,吃饭。

“小毓,今天还吃鱼片粥吧,你片的鱼片是天下一绝,太好吃了。”

“好!”

“小毓,那个藕粉圆子,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我还想吃。”

“好!”

山中无日月。

吃软饭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一个月以后。

……

柏子仁穿着新做的短裤短袖,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手里拿着两枚铜钱抛着玩,美其名曰,锻炼手臂的反应能力。

他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就是不能快。

果不其然,稍一疏忽,铜钱就掉到了地上。

他一只手扶着手臂,慢慢的蹲下来,捡起铜钱。

手里的铜钱还是类似华国古钱币的圆形方孔钱,但钱币的颜色是暗红的,钱身非常薄,却又质地坚硬。

这枚铜钱已经不新了,但是却没有任何锈迹,这种材质,据他的初步判断,应该是以红铜为主料的某种不锈合金。

如此高质量的冶金工艺,让他对这里的生产力水平更好奇了。

柏子仁重新靠回大树上,一边想着事情,手里继续抛着铜钱。

哎,周围好安静啊。

小毓怎么还不回来?

今天是小毓祖父的冥寿,他要为祖父举行一个祭礼。

昨天看小毓在忙,他也想帮着准备一些东西,结果因为总是帮倒忙,被赶出来练习走路了。

今天早上小毓就走了,说要午后才能回来。

哎,他的身体要是再好点,也就能跟着一起去了。

现在他只能孤零零地做一尊望夫石,等待着小毓的归来。

小毓啊小毓,你快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某些突发状况,他等不到午后归来的小毓了。

……

山下的陶家村,陶弘致家的双儿出嫁当天被悔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人们慢慢地也不再谈论这件事了。

最近的热点是陶大牛家的山子。

陶山今年才刚满18,已经考过了秀才试。

“听说学堂的山长亲自表扬了山子,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以后一定能考上举人,再考上进士,说不定还会是状元呢!”

“18岁考过秀才试,也不算是很早的。”李杏花故作谦虚地说了一句。

但她又实在太高兴,还是忍不住炫耀。

“不过褚先生说了,太年轻的时候考过了秀才,孩子容易骄傲,以后的路就不那么顺了。”她顿了顿又道:

“我们家山子啊,其实早就能考秀才了。是褚先生,怕山子太年轻,性情还不稳重,才把他压到了这个岁数。现在褚先生说山子学识已经够火候了,今年不仅要考过秀才。八月份,还要去平洲参加会试呢。”

“哎呦——这可了不得了,今年就去平洲考试啊!要是考过了,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17岁的举人老爷!真真不得了!”

“前些天我还说,整个陶家村,最聪明的孩子就是咱们山子。你们看看,这可不,让我说着了吧!”

“切——山子聪明,是人家爹娘生的好,跟你说不说有啥关系,你个村子里的老娘们,谁管你说啥!”

“就是,是人家杏花妹子生的好,只有杏花妹子这样的齐整人,才能生出山子这样的聪明孩子。”

这些话有多大的水分暂且不论。陶山考上秀才,在陶家村,这确实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大喜事。

李杏花听着周围的恭维声,心里着实高兴的很。

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大声招呼大家:“今天都去我家啊,吃流水席,席面已经摆上了。”

她旁边的一个圆脸妇人也跟着帮腔:“对,对,大家伙都过去,秀才老爷的谢师宴,咱们都去沾沾文气,家里的孩子们以后也考个秀才。”

李杏花也接着道:“学堂的夫子们今天也过来,还有县城里的贵人呢!大家记得一定要来。”

“一会儿就过去!”

“对对对,一会儿我们都过去,替家里的孩子沾沾文气。”

妇人们都大声附和着。她们都不是陶大牛家的近亲,所以没有像圆脸妇人一样,去陶家帮忙准备宴席。

按做客的礼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