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失了手，下令人不会给钱，亲自出手也许就必在囊中了。“川枫，做下印记。”

川枫拿出匕首娴熟的在客栈的木梁柱上刻下月勾套着满月的印记，做完随着燕冥月进了客栈。

“林，你不是饿了吗？”我看了一眼林，看出了他眼中的饥饿感，“先进去吃吧。”

“欸，你呢？不来吗？”林看到我的犹豫。

我不厌其烦，回答他的好管闲事，“一会儿。”

……

是夜，我轻功越走在瓦檐上，犹若一只皎黑的轻燕。身后是一位同样有着潜行能力的杀手，步步紧跟。我倚落在院落中的槐树枝上，瞧见屋中燃着灯火，头戴官帽的人影透过窗纸依稀晃动，再无他影。

又怕是假他人，我亲自移至窗边，虚推一道缝向里面瞧去，与燕冥月所描述的样貌**相是。

只是快点杀掉人，再多暗卫护卫也算不上什么了。

我向那个杀手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让大家上了。一晃眼，他轻翻无声，似乎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分辨不出。

一会儿，几人都过来了这里。

我一指窗纸透过的人影，指明要杀的人的位置，接着手型动作一压，低声道：“这里没有一个守卫，可能是局，多加小心。”

“怕什么，动作快点杀掉人，竭尽一切办法逃走。”燕冥月杀过很多次人，自然遇到过的意外就多，她冷静的对着手下说，但没有太多对人命的悲悯。

“我尽快。”跟着我之前潜行的杀手持剑过去，轻轻落地正是向着窗子。

破窗而入。

听见里面一阵桌椅木响，突然“铮！”的一声剑被弹碎的声音，接着就再无了声音。

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燕冥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许是杀手不够厉害而里面又是高手。屋中许久没有任何声响，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只是我们这边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个杀手。

川枫提起剑，向燕冥月请了命。

“川枫小心。”林担心的说。

川枫淡淡一笑：“我已证明自己无了遗憾，作为杀手也已把命上交了，如此吧。”他一个后翻，无声落地。的确，不久之前群英雄会他证明了自己的心之所向，现在已经没什么遗憾了。而作为杀手的他在决定成为杀手时就已经把命上交了。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从窗闯入的川枫，不想言语。他的生死，于我没有半点关系。

川枫从窗入室不久，立即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只是窗影还只是那位大人在处理事务，并没有映出川枫和护卫。接着又去了两名杀手，只是还未怎样，就已然听到死去的声音。似乎川枫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听见里面的声音，就连燕冥月都按捺不住，不过只能窥视房中的动静，握紧了拳头。

只听屋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川枫！”林激动的拔剑而起，也未向燕冥月请命，直接奔着房中而去。“我来救你！”

“哎，林！”看着他那么激动也不想想危险不危险就去，我紧张的喊他，有一刻是想喊住他的。燕冥月看了看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也想叫住林。但是林已经落地，并且以很快的速度过去。

我和燕冥月也快速去那边，争取能拦住或者救出几人。

我从树上跳落，突然心口一阵刺痛让我有些站不稳，我快速移至窗边，从窗外看向房间内，惊得我险些拿不住手中的仙后。那个坐在桌边带着官帽，咬着笔杆无所事事的人早已不是我所确认的那位大人，而是姬棠啊！那个手上带血还依然用白手帕掩住嘴角，面色无血似病魔缠身已久的显贵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独子耀王殿下。而川枫早已负伤累累，艰难的倚靠着矮矮的林。林也是硬撑着，面向耀王。

突然耀王身影一闪，只见水袖一甩，炽热的血洒了一墙。川枫身体一颤，僵直的倒下了。林好不容易躲开，但也是弄了满身伤痕。耀王收袖，身影突然移到林身旁，只听“砰！”的一声，林被踹到了墙上，顺势滑下摔到地上。

猛地一口鲜血，吐出。

“不唔……”燕冥月桎梏住我的身体，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不许我发出一点声音，并且要强行带我离开。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林你不应该上的。

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去救他。

我挣扎着要摆脱燕冥月的束缚，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可笑她一个女人的力气竟让我动摇不得。

我看见姬棠蹲在昏过去的林的身边，用毛笔戳了戳林的眉心，看似轻轻，不一会儿就有血从林的耳朵里流出。

燕冥月边牵制住我，边小声与我说：“你疯了，里面的人你看不见吗？”

对了，里面的人是姬棠，是我永远都不敢面对的人。

我无法救林，即便是在我眼前。

我无法挣脱燕冥月的束缚，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压制我的软弱和胆怯，我渐渐停下挣扎，所有的所有全部化成了眼眶里无声的泪水，混着我的哽咽不停的划过脸颊落到燕冥月的手上。

只听见他的声音淡淡，平稳：“死了么？”

“嗯。”耀王轻声回答。

他无聊的叹了口气，拿着毛笔随意的在林胸口上戳了几下，淡淡道——

“原来是女子。”

☆、第三十八章 人生如戏

来不及说出你想要的原因换取你要说的故事，久日说来，我竟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