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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同志,跟我来! / 入云龙


续读书。俩人的关系怎么处,他们是必须决定了,因为有可能他们从此分手,各行其路了。

说到此,俩人在路边都站住了,阿廖沙搂住盖家明的肩膀,直视着家明,坚决地说:“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为我你还惹得惠来不高兴。我希望咱俩保持这种情感到永久”。盖家明也转过身大胆地搂住阿廖沙的脖子,看着阿廖沙的眼睛,说:“我也是,阿廖沙,你虽然跟耿惠来是亲兄弟,可是你俩性格不一样,他太霸道,我受不了,相比你温和多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舒心”。看他们两个小伙子搂搂抱抱,路人有的投来奇异的目光,有的则看着他们讪笑,但是阿廖沙坦然自若,依旧紧紧搂着盖家明,好像生怕他从自己身边消失似的。许久,他们才松开手,继续前行,俩人手牵手,阿廖沙吹起了好听的口哨,盖家明真想就这样一直牵手走下去。可是他们不在一起住,要各回各家,就必定要分手;站在岔路口,俩人又情不自禁再次拥抱。

盖家明到了家爸妈已经回家,莉莉妹妹一见家明,就问:“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爸爸有事等你说哪”。盖六方看见家明回来也问:“怎么回事?”盖家明于是把没有等到公交车,和阿廖沙俩人一起走回了家,所以晚了。盖六方埋怨盖家明:“你为什么不叫阿廖沙进来,我开车送他走啊”。朱亦真说:“阿廖沙那孩子耿直,不跟惠来一样,他不会让你送啊”。盖六方对盖家明说:“奶奶那里来电话了,伺候她老人家的二姨说你奶奶病重希望咱们回国看看他老人家。你怎么样能去吗?”

“我们还有二十多天结课呢,可是奶奶病重,我请假也得回国啊,您跟学校说说,万一我回来晚了再补考行不行?”盖家明是跟奶奶长大的,一听这个消息,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奶奶身边。盖六方说:“那咱就全家回去,我这就去订票,明天不走,后天走,明天你立即跟学校打招呼,请一周假,不耽误你考试”。

转天盖家明见到阿廖沙就把他要回国看望奶奶的消息告诉了他。阿廖沙立即表示他也希望能够跟盖家明一起回去。盖家明问阿廖沙他去干什么,阿廖沙说:“咱俩关系胜过哥们,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她病重了,很可能这是最后一面,我非常想去看看她。让她知道你在国外有一个非常好的伴侣,让她放心”。盖家明说这事情不能由他做主,他爸爸可能已经买好机票,全家一起走,阿廖沙跟着去,中国话又不行,恐怕不方便,谢谢阿廖沙这份情意。课间休息,盖家明不知道阿廖沙匆匆跑出学校干什么去了,下面的课要开始了,阿廖沙才满头大汗,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花跑回教室,女同学们都惊讶地望着阿廖沙,不知他拿着漂亮的花束要献给谁,是什么意思。

这时老师进来了,也看见阿廖沙拿进来的花束,就问阿廖沙:“花束是想给你的女朋友的吗?”廖沙说:“不,是给盖家明的”,几个同学同时惊讶地叫起来,有一个来自土耳其的同学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是同性恋啊”。盖家明满脸通红,心想阿廖沙太不检点,再说关系还没有十分明确,这不是逼我吗!心里多少对阿廖沙的莽撞举动有些不满。他低着头不敢看老师和同学。阿廖沙却对那个土耳其同学说:“你胡说什么,这花束是给盖家明带回国,献给他奶奶的。他奶奶病重,明天盖家明就得飞回中国,我们跟盖家明是同学,不应该表表心意吗?”那个土耳其同学说:“你急什么,你俩就是同性恋又怎么啦,谁让你俩老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是我一人这么想么?我们都这么以为,还为你俩祝福呢。不是就算了”。阿廖沙这时候嘴却不让人,“是不是,也不用你管!”几个同学纷纷解劝,有的说:“明天盖家明回国看奶奶,我们也应该表示表示,班长你说呢?”

班长是一个来自波兰的妇女柳芭,她是来比利时跟一个司机结婚来的,要入比利时国籍,因为加入比利时国籍的条件必须是先会比利时通行的一种语言——荷兰语或法语,所以她也参加了这个学习班。柳芭见同学问她,她问老师,老师的意见是为了友谊和同学情谊应该表示。于是柳芭请老师允许她去办理礼物。这时盖家明赶紧站起来说,老师和同学的情谊和心意他都心领了,千万不要再买什么礼物,因为他奶奶年事已高又加上病重恐怕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有阿廖沙这束花就代表大家的心意了,“这里我先替我奶奶谢谢大家”,说完他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阿廖沙也说:“这束花就算是咱们全班同学送的吧,我建议咱们再每个人送上一句祝福的话,用自己本国的文字写下来,签上自己的名字”,他问老师这个意见是否可以。老师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而且非常有纪念意义。于是老师就从她的教案夹中抽出两张空白页,让同学们用本国文字把自己要说的祝福的话语写下,然后念出来,再用荷兰语翻译出来。这半节荷兰语课就成为了学习荷兰语祝福语的课。不能不说这个老师非常善于灵活机动就地取材进行教学。

放学回家阿廖沙依依不舍,非得要给盖家明买一些比利时的特产——巧克力,盖家明说奶奶根本吃不了,阿廖沙说:“我知道奶奶吃不了,你哪怕让奶奶看一眼,让奶奶知道你在国外有我这么一个好朋友就行。然后你就把巧克力送给你国内的同学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