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声划破寂静。

头顶电线杆上立着，沉默看夜色的飞鸟，都被惊得尖叫着散了。

王源侧首，朝声源瞧去。

借着路边的灯光，正好看清，是三个纹着花臂的壮汉，围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骂骂咧咧。

其中一个光头揪着女人的头发，一字眉抬腿踹了那女人一脚，戴着眼罩的独眼龙则是站在一边幸灾乐祸。

女人应当是从大街某处，一路拖来这里的，她蓬头垢面，月色迷离，晕开的妆容，模糊了她的容颜。

“是，我是婊子，我就是出来卖的，我出来卖，你们却连钱都付不起，还吃什么肉！”

面对着那三个彪悍的男人，瞧着她身形矮小，不堪一击，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浓的的倔强不服输。

只是，这音色，却真的好是熟悉。王源仔细想了须臾，恍然大悟。

☆、凯源汪394：无间道9

只是，他现在这副境况，根本就不够能力，去当英雄。

王源颤巍巍地站起身，他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光头扬起大巴掌，抡了那女人一耳光，女人昏花了眼。还没缓过神，独眼龙暗骂了句：“去死吧婊子！”便抬腿朝东倒西歪的女人的小腹部，又落下重重的一记。

女人青蛙一样摔趴在地上，呛了一鼻子灰，她不住的咳嗽。

“洛宁，怎么样？还要钱吗？”一字眉蹲下身来，负手，胡乱地抓了一把她的发，迫使她垂着的头仰起。

洛宁只是睁圆了眼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不说话。一双眸子，画着艳烈黑色烟熏，厚重的假睫毛撑起她的眼皮，劣质的睫毛膏被泪水晕染，黑乎乎的糊了一脸，交错开来，远瞧着，这张脸，就像龟裂开一般。

“唷，死婊子，还挺有气节的啊……”一字眉顿了片刻，朝洛宁一声冷笑。他说：“你懂不懂你二霸爷爷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货了？爷告诉你，像你这种母狗一样，人尽可夫的贱人，就得有个母狗的样儿！”

一字眉说着，便松开揪着洛宁头发的手，开始脱衣服。

一面脱，还一面看向另外两个男人，道：“先让哥再爽爽！”字里行间，溢满变态的兴奋。

不堪的话语飘入耳内，洛宁便挺着身子，竭力的爬起来。

她想要逃跑，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只听光头一惊一乍的一句：“那贱人要走！”她就被一字眉抓住后襟，拽了回来，摁在了地上。

“还想逃？！”一字眉怒不可遏地猛扇了洛宁好几耳光，洛宁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神智有些不清不楚。“臭女人，烂女人，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一字眉坐在洛宁的腰间，将她压制住。他疯狂地撕扯着洛宁单薄的衣裳，洛宁在他的身下疯狂的嘶叫，疯狂的哭喊，疯狂的反抗。

无济于事。

流氓们的笑声猥琐污秽，躲在凛冽夜幕之下放肆猖獗。

如同魔鬼。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你们不得好死！！！”

洛宁的哭喊尖叫，仿佛一把凌空疾来的利刃，刺破王源的耳膜，摄入他的晃荡萎靡的心魂。

王源停住脚步，咬着牙攥紧了拳，他终究，是拿起了面前墙角边，被人遗弃的铁棍，转身折回。

他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站在那些流氓的面前。

“你是谁？！”光头与独眼龙异口同声。

正在“办事”的流氓，听见动静，也直起身子，朝跟前的黑影看去。他们皆是一脸的惊异不解。

“哪儿冒出来的野……”一字眉的话还没说的完整，王源就扬起右手，一棍子朝他的头颅挥去。

一字眉被重力积压的猛地往一侧倾倒，肚子里的酒水食物都被打的混着血，以及几颗牙齿，从嘴里反喷了出来。

“你……你……”一字眉抬手瞪着一双寸光鼠目，颤着右臂，竖指指着王源：“你……你……”想要讲话，却只是不停地呕血。

王源见状，嘴角轻扯。又是恶狠狠地一棍子下去，本来只是脑颅出血，这下，这一字眉，却连白色脑浆，都蹦了出来。洛宁被吓得本能地抬手捂起脸，害怕的将脸侧向一边去，却咬着唇，没有叫出声。

细碎的刘海挡住了面前这个男生的眼睛，以及他眸子里的任何一切情绪。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洛宁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她生怕这人也是来者不善，便不敢吱声。

万一，他是个杀人魔，那可怎么是好。

本就是欺善怕恶之人，光头与独眼龙见一字眉已死，便都吓得屁滚尿流。

先是蹑手蹑脚的试探着想逃开，见王源不加以阻拦，便索性加快步子，一溜烟，就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影踪。

王源干掉一字眉之后，便随手扔掉了手上的棍子，转身欲离，却被洛宁喊住。

“那个……等一等……！”

王源没有理会，依旧朝前，自己走自己的。

洛宁见状，垂眸看了一眼横在地上，脑浆四溅的一字眉，慌张扬声道：“那……那……”她指指地上的一字眉：“那这个人，怎么办啊？他死在这里，万一警察来了我该……我该怎么办啊！”

听见洛宁这话，王源不由止步。

“只需要告诉带头的警司，913这个数字，就可以平安无事。”

王源说罢，不再与洛宁诸多纠缠，只冷冷地撂下句：“别再做这种事了，好好生活。”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