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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玫瑰,红色,白色 / 空梦


著烟,笑出了声,有些无奈地看庄严明:“我跟他再好,也不可能跟平常夫妻那样……”

庄严明“嗯”了一声,其实他看了这麽几年,多少也看清了他们的相处,但,还是不够看清。

“也没什麽,说透了也没什麽不好,他其实也是想心疼我的,我老不给他机会。”曹译笑了几声,整个人的眼角眉梢都脱去了白天那飞扬的风情,现在整个人都沈淀了下来。

庄严明又“嗯”了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管多了。

人就是走得太近,以为自己看得明白了,其实再近也不是当事人,代替不了他生活。

“真没事……”见庄严明不吭气,曹译再次安慰。

他跟闻皆,怎麽说都是他甘心把自己放在那麽个位置上,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个把全局看得够明白,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继续下去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想维持一段感情比生存这事更是少不了周旋,尤其他选择了闻皆,那个天生凉薄,骨子矜贵的男人,更是得多多少少要退让一些。

而且他也没吃亏,这几年里,他跟闻皆多少也算是把距离拉平了,至少闻皆知道他们要是分手,他也不会再回头,也不会过不好。

而现在,把事情捅破了,曹译想也没什麽不好。

他也打算再示示弱,让闻皆在感情上依赖自己点。

毕竟自己爱他,总是希望在感情上,自己就算不强势,但也想让闻皆依赖著点,他们也不年轻了,如果要长久,换个相处方式可能还新鲜一点,也许这样伴著伴著两人就一辈子了。

曹译从来都是个生存主义至上的人,想明白了,也就让自己去释然,对庄严明继续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别操心了,就看著呗,你看我以前求而不得都熬过来了,现在闻皆是真把我放心上,还有什麽过不去的?”

和庄严明谈完,曹译回了家,闻皆正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算沈默,薄情英俊的脸上还是有著几许掌权者的高高在上。

曹译爬上床,吻了吻他的脸,闻皆睁开了眼,问他:“说什麽去了?”

“找我说是不是告诉你的事给说错了……”曹译老实回答。

闻皆“嗯”了一声,要听後续。

“唉……”曹译叹气,躺他肩上,没过一秒就又叹了口气,说:“你以後还是对我好点吧,你看我,就一个你了,严明有孤儿院了,采采有了孩子,以後那就是她的一切,我什麽都没有,你对我好一点我也就有那麽一点好,要是多点,可能还能比得上别人……”

曹译说得闻皆都笑了起来,把人顺到怀里抱著,又亲了曹译的头发一下,才说:“你别说好听的了,你是在想我怎麽就不多为你著想一点吧?还想著我对你不好,又不放你走,实在是坏得可以吧?”

“你怎麽对我不好了,你看看你,你好几年都不找别人了,还不多看别人一眼……”曹译斜眼看他。

闻皆笑出声,随後才懊恼出声,“我气糊涂了,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你总表现得你那麽爱我,你自己的事却从不跟我说。”

到现在他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曹译笑,不反驳,抬手揉他的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爱什麽爱?你要再这麽把自己当回事,以後再也不说我爱你。”

闻皆已经在他脱他的裤子,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他最後一句,手一顿,嘴角一抽,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听曹译时不时肉麻地说几句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这以後要是不听,还真不行……

浓情蜜意033

庄严明回到家,顾长历还没睡,坐在客厅里。

“晚安。”庄严明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说了一声。

他的卧室安排在一楼,顾长历的是在二楼,并不在同一层。

尽管知道顾长历是在等他,但庄严明不想多说什麽。

不说,也是种拒绝。

他对顾长历并无怨憎,但,还是会感不便,多余的深情他要不了,只希望时间把人的心磨平了,或者磨耗了,就可一了百了了。

他觉得,顾长历完全可能找到比他好万千倍的。

只是爱情的事,庄严明也知道其中苦的一二,他有时就算想不起爱人的那张脸,但思念却从不会为此少一分。

情爱太耗心神了,冲著这点,庄严明也对顾长历做不到太绝情。

至於现实,也是让他不得不妥协。

“我煮了点冰糖梨,你吃点。”顾长历手艺已经不比自家主厨差,住进来的这几天并没有施展身手的余地,但今晚趁著庄严明出去的这点时间,他还是煮了点润肺的东西。

庄严明顿了顿,没有再朝卧室走,回过头,看他,点头说:“好,谢谢。”

那事过後,他们的距离又再拉远了一点。

请,谢谢,你好诸如此类的词汇常常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之间,顾长历不是那麽婆婆妈妈的人,下了决定,也不再觉得受伤,如是也让自己渐渐养成习惯的本能。

没什麽大不了的,这世上,有的yù_wàng是戒除不了的,例如他对庄严明的情爱;而有些东西,他是可以习惯的,例如庄严明保持距离的严苛冷待。

第二天庄严明要去上班,走之前对顾长历说:“孤儿院已经不需要义工,这段时间劳烦你了。”

顾长历没有说话,但默认了下来。

那些捐赠,还有分担工作的义工,确实全是他的手笔。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