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1/2)治愈忠犬的108种途径 / 玄朱


苏景言点点头,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男人是疤痕还是烧伤,哪怕他整个上半张脸都毁了,他都不会意外的。

高大的男人摸索上面具的边缘,抬眼望了青年一眼,那还浮着点s-hi气的眼珠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就像得知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小狗。

苏景言拍了拍他的背。

银色的面具被慢慢拿了下来,一点点显露出男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英气的剑眉,深深的眼窝,以及那双已经非常熟悉的狭长双目……

苏景言死死的盯着他,短暂的惊愕过后,双目里因被愚弄而喷起小小火焰。

男人瑟缩了一下,低下头避过青年的打量,随即慌里慌张的捡起面具,就要再戴上去。

苏景言一把拽住他制止,挑眉道,“慌什么?”

“这张脸……丑。”

他低头苦涩道,扭着头不让苏景言看到正面,“我怕污了您的眼。”

苏景言直接皱起眉头来,又扫了一眼男人的长相。轮廓分明,高鼻深目,几乎集合了现代对男性所有审美的要点,甚至看上去还带点混血,刚毅英俊、成熟性感的类型,是所有雄性生物都会艳羡的……

而面前的人还一脸的羞愤欲死,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啊,审美观居然扭曲成这样!

苏景言忍住扶额的冲动,尽量平和自己的语气,指了指自己:“你觉得这张脸怎么样?”

男人脸红了,小声道:“很好看。”说罢又忍不住盯着苏景言,情不自禁地补了句:“非常好看。”

剑医的脸和现代那张已年过三十的有八成相似,只是因为年龄和经历关系,气质更为俊逸儒雅,五官偏向y-in柔,但总体来说,眉目如画这四个字毫无勉强。

看来这人的审美观不是与众不同,而是部分扭曲啊……这种,其实相对而言,比较好解决。

于是苏景言伸手摸上他的脸,双目凝注着讨论,正色道:“记住,你很好看,非常好看,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对你而言,都是不公正的评判。”

手边那双目不转睛的黑眸痴痴地望着他,半晌,认真地点了点头。

2.所有权该怎么宣告?

两人一起躲避追杀的短暂日子里,常常一起投宿客栈。

那时候男人还戴着面具,习惯一身黑衣的打扮,更因为护卫和习惯等等一些原因,坚持走在他的身后。

矫正一两次无效过后,兼观察发现男人这样更自在后,苏景言便放任了。

在外行走的日子,对方渐渐展现了除了田螺汉子之外,更多的其它属性。

他是个技艺纯熟的车夫;他是个心细如发的贴身管家;他也是个能将简单材料变成无上美味的大厨。

苏景言觉得物超所值,而这些生活的琐事有人主动替他c,ao心,他便乐得回收花在其上的j-i,ng力,逐渐向着纯正的学者·宅男·书虫·武痴发展。

所以反s,he弧越来越长的苏景言,照旧过了很久,才发现由此带来的负面问题。

几乎所有的客栈小二、老板,在男人面前称呼到他时,都会用“你家公子”的类似称呼;大部分商人会对着他谄笑如花,而面对男人时,眼神鄙夷嫌弃、嘴巴紧闭;一些自认高档的酒楼,会为他们准备两张饭桌单独用餐;情况再极端时,有些地方甚至会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明确阻止男人跟随苏景言进入某个区域。

这个朝代,身份等级鲜明,不同等级所遭受的对待是天差地别的。其中,黑色衣袍的仆从,仅仅比奴隶地位高一点点,同样是主人的私有物,任主人生杀予夺,为所欲为。

“为什么?”被拒绝了特意为人购置的新衣后,苏景言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堡主的死仆,只能着黑色的衣物。”男人面无表情,理所当然。

“那是以前。”苏景言不悦道,“你这条命,是我的。”

“是。”

“那,难道不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自然。”男人认真地点头。

第二日,苏景言与男人两人并肩走出客栈,店内的小二,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双手。

准确地说,是苏景言强制性地紧握,而另一人,则随时都想抽回手去。

苏景言狠狠瞪他一眼,男人安静下去。

就这样,苏景言带着男人走上大街,专门寻那些被公认的黑衣仆从不能进去的地方,诸如,卖笔墨纸砚的墨斋、卖珠宝玉器的商行、消费最贵的酒楼、享有盛名的茶馆……

一次次,每当相关人员想要隔下黑衣男人时,苏景言都会抓紧对方的手,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向来人。大部分人都会知难而退,眼睁睁地看着这白衣青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对方端茶、倒水、喂饭、提物。

等到他一走,这些地方便炸开了锅。第二日,有关苏景言和他家黑衣仆从的讨论,流窜过这座城的每条大街小巷。

男人惴惴不安,面有忧色,跪下了好几次请求苏景言停止,但他根本置之不理,反而跟上了瘾一般,日复一日的如此重复了五日时光。

五日之后,苏景言在这城里买了一座小院搬了进去。而突如其来的定居,让同行的另一人百般不解。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景言依旧持续天天牵手带人逛街的活动,甚至有几次还主动挑起因为男人身份而来的刀剑争斗。

“他是我的爱人和伴侣,不是我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