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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实习造物主 / 酥油饼


潘挺和造子转头看他。

翡翠道:“我想,潘挺先生说的好像不是我?”

潘挺扬眉:“这次你又有份?”尽管他对翡翠的印象还不错,可他不会忘记,那个将他骗得团团转的是三人团伙!

造子反应很快,知道自己从第一句话就回答岔了,忙站起来道:“你说的是萨耳?”

潘挺道:“不然呢?”

造子底气立马足了,“我之前受他胁迫是逼不得已。自从他特别冷酷,特别无情,特别无理取闹地弄断了我的触角之后,我就从身到心得他与他划清了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最后两个字因为萨耳的突然出现而被小心翼翼地含糊在嘴里。他不等萨耳有所动作,就冲到翡翠前捶着屏幕道,“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呜呜,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可怕,太不安全了!

萨耳并没有听到它之前说了什么,只是嫌吵,一脚将它踹到角落,“你还留在这里?”

潘挺冷笑道:“你要驱逐我了?”

面对横眉冷对,萨耳好脾气地笑笑:“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把你藏起来,只供我一个人欣赏。我怎么会驱逐你呢。”

……

突然觉得全身冷飕飕的,是不是他的错觉?

潘挺看向翡翠,在它眼底看到了一丝同情;他又看向造子,看到了一抹担忧。

萨耳道:“如果你不那么讨厌看到我的话,我会陪着你,就算你厌倦,也不离不弃。”

潘挺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用如果,我就是那么讨厌看到你。”萨耳听似深情的话品味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好像自己不接受就是世界罪人。感情的事情不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吗?死缠烂打什么的,真是太难看了!

潘挺一边冷笑,一边忍不住想:如果,他父母当年有一个人也死缠烂打,会否就是不同的结局?

但是不可能吧?

那样骄傲的两个人,为了谁家亲戚更有钱更体面就能脸红脖子粗地争论不休,怎么会向萨耳一样放低姿态?

他看着一脸温柔的萨耳,突然怎么都想不起初见时萨耳的模样。好像比父亲更骄慢,比母亲更高傲?又好像,冷漠得目空一切?

他想从精致的眉眼中寻找昔日的痕迹,却得到了一声叹息。

“这么讨厌我啊。”萨耳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忧郁,苍翠欲滴的绿色像被墨色晕染,隔着数米的距离,看上去就是一片漆黑。

他突然笑了笑,也不指望得到回应,一低头,默默地从空间退出。

他的离开,好似带走了所有光华,空间一下子变得暗淡又寂静。

潘挺不自在地收回下意识迈出一半的步子,“算他识相。”

翡翠道:“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潘挺心烦意乱道:“为什么是我伤害他?他隐瞒我欺骗我就不算是伤害吗?”

“他爱你。”

“以爱为名就可以肆无忌惮?”潘挺冷笑道,“每个可恨的人都有可怜的理由,他们可怜没有错,但不能用这些理由横行无忌,逼迫别人顺从他们!”

翡翠道:“萨耳对你的只有隐瞒和欺骗吗?”

当然不止。

曾经,他视萨耳为半个师父。即使口头不承认,行为早已出卖他。在审查局出现的前一段时间里,他对萨耳的态度俨然是小学生遇到班主任,又敬又怕,心里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所以即使不情愿,也努力地学习。这些用心哪怕哪怕在萨耳的阴谋被揭穿后,他都没有忘记。

如果,萨耳没有因为他进入恋爱期,又或者进入恋爱期之后没有紧迫盯人,也许他会试着接受他成为普通朋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地消耗着他对萨耳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感。

萨耳为他进入恋爱期,所以他要负责?这种强迫中奖激发他的逆反心理。

而怪鱼的欺骗陷阱更让这种逆反心理发酵成愤怒和厌恶。

翡翠道:“我第一次见到萨耳,他留着长长的刘海,遮住整张脸,看不见眼睛,说话结结巴巴的……”

作为一个写手,潘挺从未觉得自己想象力匮乏,这是第一次。

萨耳出场时的威风八面,也只有当年说自己财富、美貌、智慧、地位样样都有的道明寺堪一较高下!这样的人才会结结巴巴?会头发挡脸?

翡翠道:“他的高傲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

潘挺道:“你是在嘲笑我吗?”

看翡翠不解,他补充道,“长成他这样还自卑,那长我这样就自豪的人算什么?!”

翡翠道:“脸不代表一切!”

“对,额头代表一切。为了他额头上的红太阳,别说我今天是个人,就算不是个人,他也一样能喜欢得死去活来吧?那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是我?!”

翡翠道:“因为你和他朝夕相对,因为你对他舍身相救,因为你让他情难自已。”

s?

潘挺疲倦地揉了揉眉头。

很显然,这场对话除了让他们更了解彼此的立场有多么遥远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仍是各执一词,固执己见。

“你和造子不是有话要说吗?继续吧。”他见翡翠张口欲言,截断道,“我现在只考虑怎么尽快升级世界,然后回家。”

潘挺重新回到海边,发现一望无垠的海岸线被密密麻麻的帆船遮盖,伊卡露的木屋被淹没在一顶顶漆黑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