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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 阿尧


师。

老四还跟军训时似的,围着我屁股后头转。或者也可以说,我围着他屁股后头转。我们两个人形影不离、须臾不离,都成连体婴了。

上课坐一起,他记笔记我睡觉,或者他不愿意记了,我帮他听课他玩手机。

一起去食堂吃饭,进了食堂放下占座,一个人去打两人份的饭,一个人去抢食堂的免费汤。分工合理,节省时间。后来打饭的那个人发现自己饭卡里的钱没得特别快,而打汤的那个人饭卡里的钱却几乎没怎么花过,所以我决定我去抢汤让老四去打饭。

一起放学回寝室,如果有人要上厕所,另一个人都会在厕所外等着,小朱说只有小学生才一起上厕所,我说你就是嫉妒,我明白的。

一起出去踢球,踢同队的话配合巧妙,踢对手的话互相使损招,犯规犯得直到被罚下场为止。反正不管怎样踢彼此也不会生气,那就无赖地踢呗。

至于我,还是那样,该听不懂课程内容还是听不懂,后来也干脆懒得听了,自己回去看书,玩累了上网查查资料什么的,自学。

我想明白了我就不适合听课。我高中不好好学习,复读一年,高四那一年我学了三年的知识,要是按照老师制定的复习计划那不是扯么,老师是给有基础的人制定的复习计划,我甚至在老师讲压轴题的时候连原始公式都不会,我跟着人家那些好学生混什么。到了大学,想不到还是这样,故态复萌又老想着玩,跟不上进度了,自己看教材。当然看也看不懂,看了考试也不出这块儿,但这不是可以假装安慰自己“我学习了”么。

第一学期开学一个月后,我们开设了实验课。什么无机化学、有机化学、植物生理、动物生理、解剖学等等都需要动手操作。

实验课比理论课还变态。

拿兔子做实验,不把兔子直接杀死,如果兔子在实验过程中死亡那么你的实验就失败了。

同组的女生从来不杀兔子,人家怕脏了手,女生娇滴滴的,指甲都好贵的,胆子都好小的,见了兔子都说“哇塞,好卡哇伊哟!”。

女生怎么能杀兔子做实验那么残忍?所以男生必须要动手了。说什么男女平等,根本就不平等好不好,怎么干活的时候没人提倡一下男女平等?

兔子一身骚味,我有一次解剖兔子,把膀胱捅破了,赶上那只兔子尿液特别多,射到我脸上,哎呀就别提了,我回去洗了八遍手,第二天吃馒头还能吃出一嘴尿味来。

刚开始解剖兔子我也觉得兔子可怜,上别的实验课,在其他实验室刷试管,听见下一组同学在隔壁杀兔子,把兔子弄得发出恐怖的叫声,我心里会很不忍。兔子那么温顺的动物,能叫得跟驴似的,可见是疼狠了。我刚开始一听兔子叫就难过,老四倒无所谓,他就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哼哼。到了后期,我也不觉得解剖兔子残忍了。我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实验做成功,没有余暇想别的没用的,因为做不成功还要再解剖一只,再糟蹋一只兔子。

慢慢的,我算明白那些科学怪人是怎么炼成的了。原来当你心中有必须完成的目标时,所谓的代价根本就不算什么,除了那个目标其余的你根本想不到也看不见。

等再后期,十一月末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把解剖实验当回事了。谈笑风生,唰唰唰手术刀翻飞,几下搞定。实验完成的太快,还有功夫用手机上会网刷会人人网。

有一次上完实验课,趁人不注意,老四偷摸拿回一只死兔子,说要回去吃兔肉火锅。

我和小朱本来不同意,我们俩都觉得拿学校的东西不好,老四说你不拿他们也是扔掉,每次做实验那么多只兔子都扔了多可惜,咱这叫回收再利用。我和小朱好久没吃肉,见到苍蝇都恨不得炖熟了吃掉,一想到兔肉,直流口水,就同意了。

我们仨到了寝室,我去借锅碗瓢盆,小朱去超市买蔬菜鸡蛋,老四通知司图做完实验放学了回寝吃火锅。

学校寝室里不让做饭,我们偷摸整,这一整,才发现缺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调料就不说了,可以买到,器具也不说了,可以借到,借不到大不了不用,但还是缺胳膊少腿,凑不成一个完整人的感觉。隔壁寝室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给予我们不少支援。

刘昱寒把他放笔记本电脑的木板拿过来,这就是我们的菜板了。

小朱经常买方便面,买一袋赠送一个塑料盆,他把积攒的一摞塑料盆挨个发给大家,这就是我们的碗了。

万事俱备,只欠“火”。

我们没有电磁炉之类的东西,也不敢借,一怕被管理员发现我们在寝室开火做饭,二怕寝室电压不够,万一使用电磁炉导致断电或者出点事故,那就废了。

没有电磁炉,怎么办呢?

人多力量大,大家想了很多主意,最后英明神武的老四想到了同样是化学院大一的张勤。

我给张勤打电话:“喂,张勤你是不是e组的?是不是在上实验课?”

张勤说:“对啊,什么事?”

“你看实验台上有没有酒精灯?能不能偷回来?”

“有,但是我偷酒精灯干嘛?这玩意又不能卖钱。”

老四抢过电话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问,你拿回来,我们使完第二天就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出了事我担着,够哥们儿,你就答应。”

张勤为了伟大的友情,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