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天哪......”

“这美呆了简直！这真的是可以食用的吗？透明的耶！”

“确实很精致，要是我，我估计舍不得吃！”

相比外行人的惊艳，姜阮所坐的这一桌，毕竟是业内的烹饪师，对待美食态度比寻常人要钻研得多。

“确实很......”向远看着面前的礼盒，里头的两只大白鹅仿佛要仰颈欲飞般。从弟弟光脑看到制作过程，羡慕的情绪下还带着思思与之争锋的跃跃欲试。如今实物摆在面前，才发现自己和姜阮，两人差距不仅仅是一点点。“......有艺术感。”

别说他想不出这样的灵感，即使是手握方法，也不见得能在完成对寿宴的批量供应上，手工制作得完美无瑕。

“姜先生，这是你做的吗？”

“这是面皮对吧？好神奇竟然是透明的。”

“这个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啊？红彤彤的几片，也没有其他装饰点缀。”

座上的其他烹饪师也看着姜阮，一脸好奇和疑惑。

“红色的是红豆羊羹，另一个是水晶天鹅。”姜阮顿了顿，“羊羹是偏甜的素点，水晶天鹅里有肉馅。”

“姜姜！你做得真好！”向白一脸迷弟地靠过来，坐在姜阮的身边。

“没有，这道菜我只做了示范，后面的制作就交给了那边那个年轻的烹饪师了。”姜阮指了指隔壁桌的烹饪师。

“但是想法真的很好啊，我在看你的直播的时候就饿得不行了，现在给吃撑了。”向白开心得不得了，坐在姜阮身边就不想走了。掏着光脑拿出来，毫不客气地准备递给坐在姜阮另一边的慕泽析，但又马上收回手调整成前置镜头。揽过姜阮的肩头往自己身上带，“哎，来啊！笑起来！”

姜阮失笑，这向白就是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雨，自己的心情也表达得格外直白。顺从地跟着向白凑到镜头下，让向白一次拍了个够。

向白格外高兴，看着姜阮配合自己，满心的欢喜简直要喷薄而出。“姜姜你来我们家餐厅好不好？哥哥说你拒绝了一次的，为什么拒绝啊。向家有最好的待遇的，我也一定把你小心地捧在手上的。”

姜阮压了压唇角憋笑，摸摸鼻梁看了另一边的慕泽析。

“向白！别胡闹。”向远轻叱一声，把向白扯了回来，语气带上了歉意，“不好意思姜师傅，舍弟不懂事。”

“没事没事，”姜阮摆了摆手，“向白，如果我要加入某个组织，那一定是优先向家。但我有自己的考虑，还未把自己各个手艺磨砺成熟，我就不想确定去哪家餐厅工作。”

“哪有啊，你每一期直播我都看了。都是做得很好啊，不少制作方法都很有新意。我跟你说我哥哥也挺有天赋的，你要是来了，还可以和我哥哥联手。向家餐厅也有不少食材的储存，你来了用自己的食材也是可以的呀，虽然基因上或许有出入，但不矛盾嘛。而且向家的厨房可叫一个大，我哥从小扩建了两三次了，非常适合你做直播......”向白还不想放弃，坐在向远身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姜阮，绞尽脑汁想把自己偶像弄回家。

姜阮捂着嘴笑而不语。

“姜师傅，确实向家很希望你的加入。之前您直播才开始时，向家就像您询问过意见，但是没有得到您的同意。如今还是希望您可以加入向家，但出于个人考虑，我们尊重您的决定。只是您有这么多的菜式和点子，有没有想过把他们授权给某个餐厅。您出点子和食材基因，我们出人工和场地，您和餐厅一起分成呢？”

“这个我真没想过......”姜阮皱起眉头。星际不是菜式跟着烹饪师走的吗？一个餐厅想要使用某个菜式，一般都会先把拥有这个菜式的烹饪师收入麾下。向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向远的意思是说，你跟他分层。你出技术，他出生产。但你不必归属于向家。”慕泽析环抱着手臂，凑近姜阮，低声在姜阮耳边说道。

姜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如果不限制他自己进行限制，他是不介意把菜式授权给向家餐厅的。之前在星网上查的资料，上面写着向家餐厅是首都星老资历的品牌，其自身的名望和客源也在烹饪圈有一席之地，或者说是翘楚也不为过。

“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授权的菜式你不能给其他餐厅。所有餐厅都可以做这道菜，就不好开展竞争了。”向远沉声道。“这是件共赢的事情，还希望姜先生多多考虑。”

姜阮正准备开口，却被桌下慕泽析的手轻扯了一把。眼珠一转，姜阮打着哈哈说着托词混过了这件事。同桌来自其他烹饪师家族的客人见姜阮连向家餐厅的邀约都未立即答应，便也暂时打消了当场和姜阮套近乎拉关系的打算。

向远看着姜阮的态度，瞥了姜阮身边的青年一眼。他早就觉得姜阮身边人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就连长相也看着面熟得很。

在他小时候，也见证过向家承办帝国高层的宴会。小萝卜头一样大的他跟在自己父亲身后，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么一个人。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璀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身峥嵘。抿着的嘴角带着三分倨傲，扫视的眼神带着漫不经心。

问他父亲那人是谁，父亲却避而不谈。当时不以为然，以为是主人相邀的宾客，一面之缘也未曾过多留意。长大了才明白，当时那场酒会是帝国及其私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