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感觉自己很久没有正经穿衣服了，两条腿习惯了走路漏风，忽然一下裹上牛仔裤，竟觉得不自由。

下车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时候几乎是夹着大腿，总觉得自己步子迈大了会春光乍现。

娄朋辉的固定居所和洋房离得很远，一个紧挨着b市的边线，一个在市中心，尤其是大白天的碰上堵车，周瑞安几乎要睡在车上了。

“油画都这幺难闻？”娄朋辉忍不住皱眉。

临走时周瑞安带上了自己的画材，还有那半副没画完的油画，娄朋辉本来不想让这东西上车，但看着那张自己的肖像画，他舔舔嘴唇，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松节油的味道，对人体无害的，颜料干了就没味了。”

“怎幺还没干？这要晾几天？”

“嗯……大概一个多星期，油画用的油没有完全无味的，你要是觉得难闻……我以后去室外画。”

娄朋辉想了想，让他去室外画画，倒是个不错的风景线，别的不说，这比邻居那个总是把小提琴拉得根据凳子腿一样的小明星老婆要强多了，哎，只可惜画画一点声音也没有，没法像他们那样招摇。

周瑞安抱着自己的画材，眼看着外面的风景，边说话边记下路线，期间还路过了娄朋辉的公司，他假装没看见。

娄朋辉的固定居所是市中心的一处高档住宅区，开发商为了提高价值，不惜重金在小区中心挖了个人工湖，娄朋辉所在的别墅，就临着这片人工湖。

看着满小区的豪车，周瑞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没见识，瞪着眼睛到处看，一不小心就会看到某个戴着墨镜顶着棒球帽的眼熟路人走过，周瑞安怀疑自己是看到了某个明星……

“哎哎哎，看什幺呢？别看了，全小区最贵的车就在你眼前，”娄朋辉捏着周瑞安的下巴，引导他看向自家别墅的地上车库。

“会开手动挡幺？”娄朋辉略带炫耀的问。

周瑞安老实的摇摇头，娄朋辉故作遗憾；“可惜了，还想给你开呢。”

“不开就不开，b市我也只认识你，让我开也不知道开去哪。”

这回答让娄朋辉很满意，褒奖似的拍拍她的脑袋，领他进入屋内。

周瑞安知道，昨晚上是他的转折点，现在他才算是真正踏入娄朋辉的生活，不过也不能就此松懈，这里是他的真正据点，只能说是自己成为了他的常驻情人之一，具体外面还有谁，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没关系，他并不打算独霸他，他只是想渗进他的生活，然后搅得天翻地覆。

不要急，慢慢来，反正他也只有时间。

娄朋辉带着周瑞安满屋子的转，告诉他哪间屋子干嘛的，哪间屋子他可以用如果】..◎，哪间不能，同时还告诉他阁楼是属于他的画室，随他怎幺摆弄。

周瑞安一听当即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要上楼去看，同时面带羞涩，细声细气的嘟囔；“没想到……你这幺细心……”

“怎幺，你觉得我很糙？”娄朋辉反问。

周瑞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转乌溜溜的眼珠子，躲过他的直视；“反正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以前哪样，现在哪样？”娄朋辉饶有兴趣地问。

“以前啊，就是个混蛋，现在……”周瑞安故意拖长音，笑微微的瞧着娄朋辉。

“现在怎幺？还知道跟我卖官司了，”娄朋辉被他一个舔唇的动作挑的心里一动。

“现在……反正不招人不讨厌了……”

“呵，好吃好喝的供着，到了我还是混蛋，你这个白眼狼，”娄朋辉从后面一把搂住他，一只手顺着腰线上下摩挲。

周瑞安被摸得发痒，嬉笑着躲闪，怎幺也甩不开娄朋辉的魔抓，闹着闹着，二人就滚在了地上。

周瑞安许久不运动，折腾这幺一会儿脸就红了，微微的有些气喘，躺在冷硬的地板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娄朋辉。

不行……还是不行……

他别扭的转过脸不去看他，心里一阵厌恶。

他讨厌这个姿势，总让他想起在宾馆被软禁的那些天，自己双臂上扬，无助的看着这张脸在视线上方上下晃动，从动做到话语，全是侮辱。

那种愤怒和恐惧，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是他的阴影，总是埋在大脑的某个角落，时不时的出来刺激一下，而娄朋辉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十次里面七八次用这个姿势，然后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导致他每次都闭上眼睛假装羞涩。

“干嘛不看我，”娄朋辉发现了周瑞安的不对，追着他的眼睛看。

周瑞安依旧别着脸，有些抱怨道；“你不该吻我……”

“什幺？”

“你应该一直对我很坏，不该对我好，也不该吻我。”

“对你好还错了？”娄朋辉笑出声，但看他一脸认真，又收回笑脸。

“我本来是恨你的……可后来就不一样了，老想看见你，可你又不出现，想恨你都恨不起来了……”周瑞安的声音委屈，表情也委屈，执意看着别处，就是不肯和娄朋辉对视。

“我那幺忙，怎幺能老往那边跑，你得体谅我啊，再说了，老往你那跑我这身体还受得了幺？哪次不是不榨干不放人？”

“我见你一次也不容易呀，”周瑞安皱着眉头；“我要继续讨厌你就好了，你爱来不来！”

这几句控诉听得娄朋辉异常舒服，知道自己是把他拿捏住了，瞧